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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句子的翻译
词是翻译中最基本的转换单位，但
词最终离不开句子，离开了句子，词的意义便无法
把握。因此
，词的翻译应放在整个句子甚至更大的语境中进行，只有在句子或更大的语境
中，词才会有相对确定的意义。另一方面，英汉两种语言在句子结构方面虽有不少相似之
处，但也有很多差异。由于这些差异的存在，我们在英汉互译时就无法
逐字翻译。因此，
仅仅掌握了词汇的翻译技巧还远远不够，还
必须进一步地学习并掌握句子的翻译技巧。
6.1
英汉句子结构的对比
在翻译实践中，我们经常会遇到这种现象，即在翻译一个句子
时，虽然每个单词或词
组似乎都理解对了，但译文在整体上却
好像总是磕磕巴巴的，要么不利落，要么不地道。
这是因为英
汉两种语言之间的差异不仅体现在词汇层面上，而且还显著地体现在句子层面
上，二者在句子结构上还很大的差别。这主要表现如下：
英语主语突出，汉语主题突出；英语常用无灵主语，汉语多用有灵主语；英语叙述多
呈静态，汉语叙述多呈动态；英语组句多焦点透视，句式呈树式结构，
汉语组句多散点透
视，句式呈竹式结构；英语思维重逻辑，句
式严谨规范，缺乏弹性，汉语思维重语感，句
式长长短短，灵活多变。
这些差异给
英汉互译带来了一定的困难。因此，要提高翻译水平，首先必须对这两种
语言的差异有所认识。只有了解了它们之间的差异，翻译时才能有意识地避免欧化的汉语
或汉化的英语。
6.2
英语主语显著，汉语主题显著
在句法结构上，英语和汉语的主要区别之一就是：英语是主语
突出的语言，而汉语则
是主题突出的语言。英语的句子通常是
“
主语
+
谓语”
结
构，而
汉语
的句子
则通
常是
“
主
题
+
述题”
结构
。主题即
句子的起
首部分
，相当于
“
话题
”
，述题
是针对“
话
题”
发表
的
信息或评论，通常是“
新的信息”
。汉语句子的主题可
能是名词结构，与
主语一致，但在
很多情况下还可能是其他成分。例如：
1
）
This route to
Boston
takes too long.
到波士顿走这条路
费时太多。
2
）
I
don?t
believe such lies.
我
不相信这些鬼话。
3
）
Seeing
is believing.
眼见
为实。
这三个例句的主语和主题一致，在翻译时不会造成很大困难。但是汉语句子往往并不
<
/p>
遵
循英语的语法规则，它不一定是名词性，即使是名词也不一定是
主语。例如：
4
）
< br>他会干这种事
我不相信。
译文一：
I
don?t
believe
that he should have done such
things.
译文二：
That
he should have done such things
I
don?t
believe.
5<
/p>
）
在桌子上
他放了一本书。
译文一：
On the desk
he put a book.
译文二：
He put a book
on the desk.
6
）
昨天的事
多亏你帮忙。
译文一：
Thank you for your
help yesterday.
译文二：
I owe you a lot for your
help yesterday.
这里，例
< br>4
的主题是个句子，但它在逻辑上是个宾语，在英语中通常用宾语从句表达，
“
译文二”
尽管
在结构上看上去更像原文，但是却不太自然。例
5
的主题是个介
词短语，译
成英语只能译成状语。例
6
的主题虽然是个名词词组，但是它显然游离于“
主谓”
结构之
外，不能译成英语的主语。
当然，有时候英语中也有主题句，但是这些句子总是可以还原
成“
主语
+
谓
语
”
的
结
构，例如：
7
）
His learning
I admire,
but his character
I despise.
（可还原成：
I admire his learning,
but I despise his
character.
）
他的学识<
/p>
我佩服，
但他的人格
我鄙视。
8
）
Money
, Mr. White has;
house
, he has not.
（可还原成：
has money, but he
does not have a house.
）
钱
，怀特先生是有的；
但房子
< br>，他却没有。
9
）
His pride and
prejudice had led him into great error.
That error
he determined to
recant.
(
第二句可还原成：
He
determined to recant that error.)
他的傲慢与
偏见使他犯了很大的过失。
这个过失
他是决心挽回的。
由于英汉两种语言在句法结构上的这种差别，英译汉时，我们应该特别
注意英语原文
中的主语如何才能在汉语中得到最恰当的表达，
而并不一定非把原句的主语转换成译句的
主语；汉译英时则相
反，一定要为译句选择一个合适的主语，将汉语原文中不明确的主语
予以明确化。
6.2.1
英语句子中主语的处理
一般来说，英
语句子译成汉语时句中主语的处理可采用以下方
法：一、照搬过来，译
< br>
成主谓结构；二、译成“
主题
+
述题”
结构；三、译成无主句；反之，汉译英时则必须
为
英语句子找到合适的主语方可下笔。具体
如何处理，主要应看上下文语境的需要以及
译入
语行文习惯的需要。
（一）英语主语译成汉语主语（主语对译）
< br>我们说汉语是主题显著的语言，但这并不是否认
汉语中也有大量主谓结构的存在，
而
是说汉语中主题—述题结构相对于主谓结构而言要突出得多
，与英语相比尤其如此。所
以，
在将
英语主谓结构译成汉语时同样也可以采用汉语的主谓结构，而且通常还可直接选
用英语
原句的主语来充当汉语译句的主语。例如：
10
）
I
?ve
been giving the thought some
consideration.
我
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
11
）
Each time
I
am in an African village,
I
dream about getting to a
city.
每次身处非洲的村庄，
我
就会幻想来到了一座城市。
12
）
His left hand
was still cramped, but
he
was unknotting it slowly.
(E. Hemingway,
The Old Man
and the Sea
)
他左手
仍
旧抽着筋，但
他
正慢慢得在把它舒展开来。（吴钧燮
译）
13
）
Those old
apple trees
that were cut down last
winter will give us wood for the fires most
of this winter.
去年冬天砍倒的
那些老苹果树
差不多够今年冬天烧火用的了。
14
）
This
will start to fan inflation fears,
thereby handcuffing
Japan?s
ability to compete
effectively with
low-cost producers of Asian NICs.
这种情况<
/p>
就会煽动起对通货膨胀的
恐惧，从而束缚日本有效地同亚洲新兴工
业国
家低成本制造厂家进行竞争的能力。
15
）
Gr
oundwater
, which in its natural state
is more protected than surface water, is
the
preferred source of
drinking water for cities.
在自然状态下，
地下水
比地表水水质好，是城市居民理想的饮用水源。
这种以主语译主语的方法在英译汉中用得十分普遍。汉译英也可以采用同样的方法
。
例如：
16
）
我的表妹
在剑桥攻读博士学位。
My cousin
is
working for a Ph.D. degree at Cambridge.
17
）
五四运动
是反帝国主义的运
动，又是反封建主义的运动。
(
毛泽东，《新民主主义
论》
)
The
May 4
th
Movement
was an anti-imperialist as well as an
anti-feudal movement.
（二）改变原句主语
英汉虽然都有主
谓结构，但并不总是对应的。有时候，英语原句中的主
语译成汉语后
可能不再适合在译句中充当主语。这时便要为译句另外物色一个主语，使之符合汉
语语言
的表达习惯。汉译英时也一样，有时也要放弃原来的主
语，为英语译句物色一个适当的主
语。例如：
18
）
Electricity
can pass through the carbon grains more
easily when they are pressed
together
than when they are spread apart.
碳粒聚集时，
电流在碳粒中的
传导
比碳粒分开时较为容易。
< br>
试
比较：电流在碳粒聚集时比在碳粒分开时更容易通过
碳粒。
19
）
A modern post
office
handles more mail in a day than
the colonial carriers handled in a
whole year.
一家现代邮局一天处理的
邮件
比殖民地时期的邮差一年处理的还要多。
<
/p>
试比较：一
家现代邮局一天之内比殖民地时期的邮差在整整一年的
时间里处理更
多的邮件。
20
）
The only men
with any medical education were the
Jews; they studied in Arabia.
只
< br>有犹太人
受过一些医学教育，他们是在阿拉伯学会的。
试比较：唯一受过一
些医学教育的人是犹太人，他们是在阿拉伯
学会的。
21
）
Areas
which are far from the sea or sheltered
by high mountains usually receive air that
has already lost all, or nearly all its
humidity.
远离海洋或被高山所挡的地区迎来的
风<
/p>
全部或几乎全部失去了水分。
试比较：
远离海洋或被高山所挡的地区通常迎来了全
部或几乎全部失去了水分的
< br>
风。
22
）
All weight
is lifted from my limbs; I am one with
the night.
我
四肢虚灵，与黑夜
< br>融为一体。（《中国翻译》
1998
年，第
1
期，第
24
页）
试比较：所有的重量都
被从我的四肢上抬起来
，我与黑夜融为一体了。
23
）
Hopkins gave
Victor Henry a sad smile, and
a
brilliant light
came into his large
eyes.
霍普金斯对维克多·亨利苦笑了一下，
大眼睛里<
/p>
闪现出明亮的光芒。（《中国翻
译》<
/p>
1998
年，第
1
期，第
24
页）
试比较：……明亮的光芒来到了他的大眼睛里。
24
）这种水泵的
主要特点
是操作简便。
This pump
is chiefly characterized by its simple
operation.
（《中国翻译》
1998
年，第
4
期，第
27
页）
25
）
故宫
耗时
14
年，整个工程于
1420
年结束。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Forbidden City
took 14 years, and was
finished in 1420.
（《中
国翻译》
1998
年，第
5<
/p>
期，第
28
页）
（三）英语主谓结构译成汉语无主句
当英语原句用
it, that,
what
等代词作抽象主语时，译成汉语往往可以省略，译成无主
句。翻译汉语的无主句时则相反，常常要为相应的译句物色一
个恰当的主语。例如：
26
）
It?s
raining hard.
下大雨了。
27
）
Then it was
solo time.
这时，轮到独唱了。
28
）
Is that a true
story?
真有这事吗？
29
）
What happened?
发生什么事了？
30
）
Surely nothing
more could go wrong during the next hour.
以后的一个小时里肯定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了吧。
31
）可以在车床上车削各种形状和尺寸的螺纹。
It
is possible to cut all
thread forms and sizes on a lathe.
（《中国
翻译》
1998
年，第
4
期，第
27
页）
32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朱自清，《荷塘月色》）
I
am on my own,
strolling, hands behind my back.
（朱纯深
译）
另外，英语和汉语都可根据具体
的语境酌情省略句子的主语，但二者省略主语的规则
不同：英
语所省略的主语往往必须是前一个句子的主语，即只有在两个并列的句子共用一
个主语的时候，第二个句子的主语才能省略；汉语则不然，汉语省略的主语可以是前一个
句子的主语，但也可以是其它成分，而且主语虽然省略了，但句意仍
然明白无误。因此，
英译汉时，有时可根据更大的语境将英语
句中的主语省略掉。这种手法似乎更多的用于文
学作品的翻译中，尤其是作品人物的连续对话中。例如：
33
）
It?s
hard work, but
it has to be
done
.
这是
个苦活，可
还得干
。
试比较：这是个苦
活，可它还得被干。
34
）
“
Di
d you knit that sweater?
”
I
asked her.
“No,”
she
answered.
“
It
was
done by a woman here in
Paris.”
“
< br>这件毛衣是你自己织的吗？”
我
问道。
< br>
“
不是的，”
她答道。“
是巴黎的一位女士织的
。”
35
）
The more I
tried not to think about it, the more
my mind
kept going back to
that helpless
feeling of panic I had on
the first leg of the journey.
我越是不去想，反倒
越是回味上路第一程就出现的那种揪心无助的感觉
。
36
）
She
tried to put it more comfortably.
“I
can?t
do with
that,”
he said,
“
it’s
not high
enough
!”
Cathering brought
another to lay above it.
“
That’s
too
high
!”
murmured
the provoking thing.
“
How
must I arrange it,
then
?
”
she asked
despairingly. (E. Bronte,
Wuthering
Heights
)
她想替他把垫子放得更舒服些。
“<
/p>
这
个
垫
子
要
不
得
，
”
他
说
道
，
“
不够
高
< br>。”
卡瑟琳又拿来一个垫子加在上面。
“
太高了
！”
这个惹人厌的东西咕噜着。
“
那叫我怎么办
？”
她绝望地问道。（方平译）
（四）英语主谓结构与汉语“
主题
+
述题”
结构对
译
由于英语句子总是主谓结构，而汉
语句子更多的是“
主题
+
述题”
结构，所以将英语
句子译成汉语时，往往可以译成“
主题
+
述题”
结构，特别是当相应的主谓
结构有点拗
口
时。例如：
37
）
I knew nothing
about it.
这件事
我一点
儿
都不知道。
试比较：我对这件事一
点也不知道。
38
）
Can I read the
book first?
这本书
我
可
以先看吗？
试比较：我可以先
看这本书吗？
39
）
Somehow I
doubt it.
这
我倒有
点怀疑
。
试比较：我有点怀
疑这个。
40
）
I?ve
been wondering about something.
原译：我一直纳闷某件事。
改译：<
/p>
有件事儿
我一直很纳闷。
41
）
My son is
using the car this morning and will be this
afternoon.
原译：我儿子今早一直在用汽车而且要用到下午。
（《中国翻译》
1990
年，第
< br>2
期，第
27
页）
改译：
汽车
我儿子上午在
用，而且下午还要用。
42
）
It?s
no legend. My father knew
the two men involved.
原译：这不是传奇。
< br>我父亲认识那两位涉及这场悲剧的人。
改译：那可不是
什么传奇。
那
两个与惨案有关的人
我父
亲都认识的。
< br>反之，汉语的主题结构通常可译为英语的主谓结构。如，上面的例子都可还原翻译为
英语。再如：
43
）
这本书
我已经看过了。
I have already read
this
book
.
44
）薄薄的一本书他竟看了两个月。
It took him two long months to
finish such a thin book.
6.2.2
英语中某些特殊结构译成汉语时主语的选择
< br>英语中还有些结构与汉语有较大的差别，
这些结构译成汉语后，其主语多不能原封
不
动地保留下来，而应该作一些改变。这里我们着重讨论以下
两种句型的翻译：（一）被动
句；（二）含有无灵主语的句子。
（一）英译汉时被动句中主语的处理
英语和汉语都有被动句，但英语被动句使用频率远远高
于汉语，而且二者在用法上也
有较大差别：英语被动句由于可以避免指出动作的执行者，因而常
常用来表示比较客观的
态度，论述客观的事实，因此多用于科
技文章、新闻报道、书刊介绍及景物描写等；汉语
被动句主要
用来表示已经发生的不愉快的事实。由于存在这种差异，英译汉时英语的被动
句并不都能翻译成汉语的被动句，原句的主语虽然有时可以直接转换成汉语译句的主语，
但有时却必须转换成其他成分。一般而言，在翻译英语的被动句时，主
语可以作如下处
理：
（
1
）保留原句主语，谓语动词可用“
被”
字结构，也可转换为主动语态。例如：
45
）
They
were defeated by themselves, rather
than by their enemies.
他们
是被自己、而不是被敌人打败的。
46
）
The play
was written by Bernard Shaw.
这剧本
是肖伯纳写的。
47
）
Many basins
were formed by the subsidence of the
earth?s
crust.
许多盆地
都是由于地壳陷落而形成的。
48
）
Rainbows
are formed when sunlight passes through
small drops of water in the sky.
彩虹
是阳光透过天空中的小水滴时形成的。
49
）
Some old
people
are oppressed by the fear of
death.
有些老年人
因怕死而感到心情沉重。
50
）
A prototype of
another display
, called the Military
E-book, should be completed next
January or February.
另一种称为军事
电子书的
显示器原型机
应于明年
1
月或
2
月出台。
要注意的是，上面例
46
中的译文用了
主动语态，因为汉语中通常不能说一本书“
被”
某人写；例
47
和例
48<
/p>
中原文中的动词
form
是及物动词，用
被动语态形式，而汉语中的“
形
成”
却是不及物动词，所以是主动语态；例
49
的译文用了“
感到”
一词，所以转成了主
< br>动
语态；同样，例
50
中的
be completed
是被动语态
，译成“
出台”
后就成了主动语态。可
见，汉语中有被动语态形式（即“
被”
字句）的动词较少，所以往往需要把英语的被动语
态译为主动语态形式，同时把主谓结构译为主题结构。
反之，这类汉语结构译成英语时，往往要译为被动语态。上面的汉语译文均可还原翻
译成英语被动语态。再如：
< br>51
）你的来信已经
收到
。
Your letter
has
been received.
52
）党
的
“
十
六
大
”
顺
利
召开
了。
The
16
th
Congress of
our Party
was
successfully
convened.
53
）这个问题将于下周
讨论
。
This question will
be
discussed
next week.
54
）这个项目提前
完工
了。
The project
was completed
ahead of schedule.
（
2
）用“
我
们
”
、“
人
们
”
、“
大
家
”
等表
示
泛
指
的代
词
充
当
译句
主
语
。
例如
：
55
）
The existence
of oil wells has been known for a long time. (G.
C. Thornley)
人们
很早就知道油井的存在。
56
）
The real
meaning of Christmas had been restored to us.
我们
再次体会到了圣诞的真正内涵。
57
）
After many
years, regular mail carriers on horseback were
hired.
许多年以后，
人们
开始
雇佣骑马定期送信的邮差。
58
）
The fact that
the earth is round was not known till a few
centuries ago.
直到几世纪前，
我们
才知道地球是圆的。
59
）
It has been
realised that wildlife is extremely important to
us.
人们
已经认识到野生动植物对人类是极为重要的。
60
）
It
is universally acknowledged that airline food is
awful.
人们
普遍承认，飞机上的食物非常糟糕。
上面英语原文中的动词大多没有明确的逻辑主语，所以译成汉语时一
般用泛指的代词
充当主语。反之，汉译英时，这类汉语句子也
通常译为英语的被动语态。上面的汉语译文
均可还原翻译为被动句。再如：
61
）
大家
知道，吸烟有害健康。
Smoking
is known
to be harmful to our health.
62
）
人们
普遍相信改革开放政策是
正确的。
It is
commonly
believed
that the policy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to the outside world is
correct.
（
3
）译成无主语，特别是英语中一些表示观点、态度、要求、告诫、
号召等的被动句。例
如：
63
）
Felling trees
is forbidden.
禁止砍伐树林。
64
）
Children
should
be taught
not to lie.
应该教育儿童不要撒谎。（《中国翻译》
1991
年，第
2
期，第
22
页）
65
）
Where can you
be reached
?
可以在哪里和你接头？
66
）
As the
armature strikes the bar beneath it, a sharp click
is heard.
当电枢敲击下方的金属条时，就会听到刺耳的卡嗒声。
67
）
Quality
mu
stn?t
be
neglected.
千万不能忽视质量。
68
）
It is
imperative that the students
be taught
what they should learn.
必须让学生学到该学的东西。
反之，
汉语中的这类无主语也应译为英语的被动句。上面的汉语译文均可还原翻译成
被动句。再如：
69
）要在提高效益的基础上实现这个目标，必须付出艰巨努力。（朱鎔基，《“
十
五”
期间的奋斗目标和指导方针》）
Arduous efforts
must be made
to attain this target through better
economic
performance.
70
）在建造一座大桥前，必须考虑到金属受热膨胀这一因素。
The expansion of metals on heating
must be taken into consideration
before a long
metal bridge
is built.
（二）英语中含无灵主语的句子与汉语中含有灵主语的句子的对译
英语与汉语句子的另一个
重要差异是
，英语常用无灵主语，即用无生命的物体或抽象
概念所充当的
主语，而汉语则常用有灵主语，即用有生命的人或动物所充当的主语。这是
因为英语较注重客体思维，而汉语则较注重主体思维。当需要表示某个事件时，英语较注< p>
重“
什么事发
生在某人
身上”
，
而汉语则
较注重“
某人怎么
样了”
。
在句子中
，英
语常用
表示无生命的物体或抽象概念的名词或各种形式的非谓语动词作主语，而汉语则
较多地使
用表示人或动物的名称作主语。因此
，在英汉互译时，我们要充分考虑到这一
因素，作必
要的转换。例如：
71
）
The thought
of returning filled him with fear.
一想到还要返回去，
他
心里就害怕。
72
）
Strange
how
the habit of his youth
cling to him still.
真奇怪，
他
仍就保留着小时侯的习惯。（《中国翻译》
1
997
年，第
3
期，第
24
页）
73
）
The war in the
country
sent millions of its people to
its neighbours.
这个国家有
数百万人
因战争而逃到了邻国。
74
）
It
suddenly occurred to me that he might
have forgotten our appointment completely.
我
突然想到，他也许把我们的约会彻底忘记了。
75
）
The reverence
for the adversarial approach spills
over into all areas of life.
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人们
都热衷于使用这种对抗方式。
76
）
The
happiness
—
the superior
advantages of the young women round about her,
gave
Rebecca inexpressible pangs of
envy. (W. Thackeray:
Vanity
Fair
)
丽贝卡
看见她周围的小姐
那么福气，享受种种优越的权利，却有说不出的眼红。
但有时
候，出于修辞的需要，汉语中也常常使用无灵主语，英译汉时也这如此。例
如：
77
）
Many factors
enter into equipment reliability.
译文一：
跟设备可靠性有关的
因素
很多。
译文二：（有）很
多
因素
都与设备的可靠性有关。
78
）
An idea
suddenly struck me.
译文一：
我
突然想到了一个
主意。（连淑能，
p.78
）
译文二：<
/p>
我
突然闪过一个念
头。
< br>
译文三：
一个念头
突然袭上心
头。
译文四：
一
个想法
突然在我脑海里冒了出来。
译文五：
一个想法
突然出现在我脑海。
这里第
77
例的两种译文都用了无
灵主语；例
78
例的“
译文一”
和“
译文二”
用了
有
灵
主语，而“
译文三”
至“
译文五”
保留了无灵主语。这几种译文各有千秋
。具体
用哪一
种，要视上下文而定。
反之，汉语句
中的有灵主语也常常可以译成英语中的无灵主语。上面的汉语译文均可
还原翻译为英语的原文。再如：
79
）
他们
对市场经济一无所知，他们公司
因而受了很大的损失。
Their ignorance
of the market economy
brought huge
losses to their company.
80
）她一看到他就生气。
The very sight of him
makes
her angry.
6.3
动态与静态
相对而言，汉语叙述呈动态，英语叙述呈静态。这主要表现在：在表示动作意义时，
汉语倾向于多用动词，英语则倾向于多用名词（特别是抽象名词）和介
词短语，同时还大
量使用形容词、副词以及表示状态的弱式动
词（如
be
，
have
，
become
，
grow<
/p>
，
feel
，
g
o
，
come
，
get
，
do
等）和虚化动词（如
have
a
look
；
take
a
walk
；
make
an
attempt
；
pay
a
visit
；
do
harm to sb
；
do
shopping
；
do
some
reading
等）等各种手段来表示动作意义。另外，英语
句子的谓语动词常常十分简单，除少数由“
and
”
、
“
but
”
、
“
or
”
等并列
连词连接两至
三个动词外，每个句子往往都只能有一个谓语动词，其他动词则必须经过
变形才能在句中
使用，如使用动词的非谓语形式、将动词
名词化等等，从而使整个叙述
呈现静态。
由于汉英之间存在着这种动态和静态的区别，因此翻译时就不能生搬硬套，削足适
履，
而应根据译入语各自的特点进行适当调整，使译文尽量符合
译入语的表达习惯。这种
调整主
要体
现在词类转换上，这种情况前面已有介绍，这里再举数例，旨在进一步说明英
汉互译中
动态和静态互相转换的现象，因为词类的转换常常还会不可避免
地伴随着句式的
改变。一般
而言，英
译汉时常常要将原文中表示动作意义的静态叙述转换成汉语的动态叙
< br>述；汉译英时
则相反，需将动态叙述转换为静态叙述。
6.3.1
英语介语译成汉语动词
英语多用介词表示动作意义，而汉语则少用介词，多用动词。
因
此，英译汉时，多要
将介词转换成汉语的动词，从而使静态叙
述转换成动态叙述。例如：
1
）
A small plane
from
Kunming carried us
over
the mountains and sent
us to Jinghong.
一架
从
昆明
起飞
的小飞机载着我们
飞越<
/p>
群山，把我们送到了景洪。
2
）
At six, my
friend and his wife were
in
the tunnel
on
their way
into
New York
for
a
seven
o?clock
appointment. <
/p>
六点钟，我的朋友偕同其妻，已
坐在
了<
/p>
开往
纽约的地铁里，
赶赴
七点钟的约会。
3
）
“
Here, you little
beggars,”
Dobbin said,
giving some sixpences amongst them, and then
went off by himself
through
the rain. (W. Thackeray,
Vanity Fair
)
“
这儿来，小鬼头儿！”
都宾说着，拿出好些六便士的小银元分给他们，自己
冒
着
雨独自走去。（杨必译）
4
）
So instead of
descending the road to that station we crossed it
by the traffic lights and
went
through
the narrow lanes
to
my apartment building.
这样，我们不是沿着去车站的
马路走，而是在红绿灯附近横过马路，
再
穿过
几条狭
窄的小巷，
来到
了我的公寓大
楼。<
/p>
例
1
至
4
中，原句通过
使用介词短语充当定语或状语，使叙述呈现静态，译成汉语后，
原句中的介词短语多被转换成了动词短语，在译句中和其他动词一道构成连动式或兼语式
谓语，从而使叙述呈现动态。
6.3.2
英语名词，尤其是抽象名词，译成汉语动词
< br>英语多用抽象名词，从而使叙述呈静态，
译成汉语后这些抽象名词多需转换成动词
，
从而使叙述呈现出动态。例如：
5
）
One growing
issue is the rapid
reduction
in the retirement age.
一个日益受
到关注的问题是退休年龄迅速
降低
。
6
）
Motorola is the
pre-eminent
supplier
of
equipment to a global industry with some 100
million users.
摩托罗拉公司向一个拥有近一
亿用户的全球性行业
提供
装备，业绩十分突出。
7
）
Environmental
degradation
and population
growth
, with consequent
increase
in demand
for water, have contributed to a
shortage of good quality fresh water.
环
境
退化
和人口
增
长
，以及随之而来的对水需求的不断
增加
，使优质淡水的短缺
变得更为严重。
8
）
It so happened
in a department store that an old couple, after
careful selection
and
much
hesitation
, fumbled 600 yuan
from their pockets for a quality down quilt,
smiling with
content when the package
was handed over the counter.
在一家百货公司，碰巧
有一对老夫妇，他们经过
左挑右选
，
犹
豫再三
，终于从口
袋里笨拙地摸出六
百块钱来，买了一床优质鸭绒被，当鸭绒被从柜台那边递过来
时，两人满意地笑了。
例
5
至
8
中，原文使
用抽象名词表示动作意义，使叙述呈现静态，译成汉语后，将抽象
名
词转换成了动词，构成句子的谓语或主谓结构，从而使叙述由静态转为动态。
6.3.3
英语形容词译成汉语动词
英译汉时，
有些英语形容词需要转换成汉语的动词，从而使
叙述从静态转换成动态。
例如：
9
）
Weak
loan demand and
low
interest rates at home have prompted a
scramble among
Japanese banks to foist
credit on Asian (especially Chinese) borrowers.
日本国内贷款需求
疲软
，利率
偏低
，这已促使日本银行纷纷将贷款硬塞给亚洲
（尤其是中国的）借款者。
10
）
There should
be
more
publicity to
encourage urban dwellers to give up their
stereotype
thinking that housing is
social welfare right guaranteed by the State.
应该
加大
宣传力度，
鼓
励城市居民放弃老套刻板的思维模式，认为住房是由政府
保障的社会福利权利。
11
）
The
rocketing
price of housing
has tremendously dampened the enthusiasm of
potential
house buyer.
房价
飙升
（
猛涨
），严重
挫伤了潜在购房者的积极性。
例
9<
/p>
至
11
中，原句用形容词充当定语，使叙
述呈现静态，译成汉语后，将形容词转换成
动词，充当句中的
谓语或构成主谓结构，从而使叙述由静态转为动态。
6.3.4
英语非谓语动词译成汉语谓语动词
英
语中有很多非谓语动词，可在句中充当除谓语之
外的各种成分，而汉语没有这种形
式，因此英译汉时，需要将各种非谓语动词转换成汉语的其他成分，
并使叙述从静态转换
成动态。例如：
12
）
Everyone
recognizes the importance of
speaking
English well. In school one of the
chief things
to learn and to
practice
may be the
reading
and writing
of English, but in
everyday life we convey our thoughts to
other people by
speaking
far
more often than by
writing
.
人人都知道
说
上一口流利的英语有多重
要。在学校，我们学习和练习的主要内
容之
< br>一是
读写
英语，殊不知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与人交流思想时
说
比
写
的机会
要多得
多。
13
）
In order
to resolve
these problems,
the Chinese and American experts agreed that youth
organizations should call on the whole
of society
to create
favorable conditions for the
healthy growth of young people, as well
as
to encourage
them
to meet
the urgent needs of
society and
to challenge
the assumption that young people are
apathetic and uncaring.
为了
解决
这些问题，中美两国专家一致认为，各青年团体应该动员整个社会，既要
鼓励
青年
急
社会之所急，又要向那种认为年轻人冷漠无情、对社会漠不关心的思想
进行
挑战
，为他们的健康成长
创造
有利条件。
14
）
Thirteen years
after
launching
its quality
campaign, Motorola regains a model of how
to
use
TQM
to reinvigorate
a
corporation.
开展
质量管理活动十三年，摩托罗
拉公司已重
新建立起了一个
运用
全面质
量管理
振
兴
企业的管理模式。
例
12
至
14
中，原
句利用动词的各种非谓语形式，在句中充当介词宾语、状语、定语或
< br>宾语补足语等各种成分，而在汉译文中这些非谓语形式或变成了整个句子的谓语，或构成
< br>
主谓结构或动宾结构，或与其他动词一道共同构成连动式或兼语式谓语，而这样
使用时，
不必像英语那样改变形式，而可以直接运用于句子之中。
6.4
替代与重复
英语与汉语的另一个重要差异就是，英语重替代，汉语重重复
。英语中除了修辞需要
以外，很少在句子中重复同一个词或结
构，而在汉语中重复现象比比皆是，这与中国文化
讲究平衡与
对称的美学心理有关。我们在英汉互译时必须特别注意这一点。英语中的替代
结构主要有：代词（包括人称代词、指示代词、不定代词和关系代词等），替代词
so
，替
代动词
do
等。英译汉时，下列词汇与结构往往用重复法译出：
< br>
（一）英语往往用代词来替代上文刚出现过的名词，而汉语则更习惯于重复名词
。例如：
1
）
The concepts
of electric energy and power are
intimately associated with the
corresponding
ones
considered in basic mechanics.
< br>电能和电功率的
概念
与基础力学中所思考的相应的
概念
有密切联系。（《中国翻
译》
1990
年，第
2
期，第
22
页）（译文有所改动）
2
）
On its
maiden voyage the duck zigzagged around the pond
at
a speed
of thirty knots,
which
was three times faster
than the maximum speed which the boats and ducks
of the
day had yet attained.
在首次航行中，鸭子以每小时
30
海里的
速度
在池塘里曲折前进，
这个速度
比当
时的船和其它鸭子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还快三倍。
3
）
In the universe
of atoms, as
a resource
is
consumed
it
becomes more
expensive to
produce.
在由原子构成
的宇宙中，若一种
资源
被消耗掉了，生产
这种资源
所需要的费用
将会更加昂贵。
4
）
Even when
historians write about
a natural
process
beyond human control, such as
the
ups and downs of
climate, or the spread of disease, they do so only
because
it
helps
us to understand why men and women have
lived (and died) in some ways rather than
others.
历史学家之所以记述非人力所能控制的
自然过程
，如气候的变迁或疾病的传
播，
仅仅是因为
这些自然过程
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世界上的男人和女人为什么这
样而不
是那样地生活（和死亡）。
上面四例中，原文都是利用各种代
词代替前文刚提到的概念或事物，尽量避免重复，
汉译文则重
复译出这些概念，从而使表达更符合汉语的行文习惯。
反之，
汉语中重复的词或结构往往可以用英语的代词译出。例如：
5
）我们的
民族
是一个伟大的
民族
。
Ours
is a great
nation.
6
）我们提倡和平共处的
原则
，这项
原则
目前在世界上已越
来越得人心了。
We have advocated
the principle of peaceful co-existence,
which
is now growing more
and more popular in the world.
(
连淑能：
p. 178)
7
）何首乌藤和
木莲
藤缠络着，
木莲
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臃肿的根。
Milkwort intervove with
climbing fig, which
had
fruit shaped like the calyx of a lotus,
while the milkwort had swollen tubers.
8
）我们先到
梅雨亭
< br>。
梅雨亭
正对着那条瀑布；坐在
亭
边不必仰头，便可见它的全体
了。（朱自清）
First we
reached
Plum Rain Pavilion
.
This
stands opposite the
waterfall, and seated
beside
it
you need not raise your
head to see the whole cascade.
（二）英语中的代
动词及代动词词组，如
do
；
do
so
；
do
it
；
do
that
；
do
this
；
do the same
等，往往用重复法译成动词。例如：
9
）
We all know
that dogs and cats
do not have
histories
while human beings
do
.
众所周知，狗和猫
没有历史
，而人类则
有
。
10
）
Nonetheless it
protested against the confinement by
struggling to get out
and
in doing
so
its wings and legs drove the cranks
which conveyed motion to a paddle-wheel on each
side.
然而，鸭子被放入后
拼命
挣扎着要出来
，想要摆脱被囚禁的命运。
就在挣扎时，
它的翅膀和腿不断地驱动着安装在容器里的曲轴，曲轴便带动了两边的
浆轮。
11
）
He thought
that since ducks
spend most of their
days in water
they should be made to
do it
efficiently.
他想，既然鸭子
大部分时间都在水里度过
，那就应该让它们
过
得有效率。
12
）
A:
Tell
us who did it, and
we?ll
let you go right away.
B: I will never
do that.
甲：
告诉我们这是谁干
的
，马上就放你走。
乙：我永远也不会
告诉
你。
例
10
中，
译文没
有将“
in doing so
”
直译成“
就在
这样做
的时
候”
，
而是将
它重
复译
出，这样更符
合汉语的语言特点。例
11
中，原文为避免重复，用“
do it
”
前面出
现
过的
“
sp
end
”
，译文
则将它
具体
化，译
成“
过”
，
而不
是“
让
它们
更有效
率地
做
它”
。
第
12
例
译文重复“
告
诉”
一词，一方面是为了明确意思，另一方面是为了加强语
气。
反之，汉语中重复的动词或动词词组译成英语时通常要译为代
动词或代动词词组。例
如：
13
）革命是解放生产力，改革
也是解放生产
力
。（《邓小平选集》第三卷，第
370
页）
Revolution means the emancipation of
the productive forces,
and so does
reform
14
）你答应了帮助他就应当帮助他。
You should help him since you promised
to do so.
（三）英语中的替代句型，如“
so+do+
主语”
、“
so+
主语
+do
”
、
“
语”
、“
so+
主语
+be
”
、
“
so+will+
主语”
、“
so+
主语
+will
”
so
”
等，通常用重复法译为汉语。
例如：
so+be+<
/p>
主
、
“
if
15
）
“
By
the way
,”
he added,
“
have you any free time this
afternoon?
If so,
wh
y don?t
you
have tea in the
lighthouse?
”
“
顺便问一下
，”
他接着
说道，“
你今天下
午有空吗？
如果有
空
，为什么不
去灯
塔里喝杯茶呢
？”
16
）
Buying someone
a bottle of the very best champagne when
they don?t
particularly like
champagne is pointless;
so
is
giving them a negligee, or sweater,
which you would like
to see them in but
which they are going to hate.
人家并不特别喜欢香
槟，你却偏偏给他
买一瓶优质香槟，这样做毫无意义；你送
<
/p>
他们一件休闲服或一件毛衣，想看着他们
经常穿在身上，而他们却
并不喜欢穿，
这样做同样毫无意义
。
17
）
He buried her
where she could see the mountains. The book of
English poems lay with
he
r
and
so did
the
flowers from the woods.
他将她埋葬在她能看到群山的地方
，那本
英文诗集和她躺卧在一起，从树林里采
来的鲜花也和她躺卧在一起。
18
）
I decided to
renovate the house, but it was many years before I
found the strength
to do
it
.
修
。
我决定
把房子重新翻修一下，但直到许多年以后，我才真正鼓起勇气
对它进行翻
例
15
中“
if so
”
代指“
if
you have any free time this afternoon
”<
/p>
，译成“
如果有
空”
，
属于部分重复。例
16
中“
so is
…”
指
代
“
…
is
pointless
”
，这里采用重复法来
翻译。例
17
中
“
so
did
…
”
指代
“
…
also
lay
with
her
”
，这里采用重复法译出，将原文的
语法重
复转变成
了修辞重复。例
18
中“
to do
it
”
指代“
to renovate
the house
”
，译文也采
用了
重复法进行翻
译。
6.5
句子的分译
上一章里我们讨论了词的分译，现在再来看看句子分译的情况。
句子的分译多指长句的
分译，即把一个由多个成分盘根错节地组
合而成的长句分译成
若干个较短的句子，使表达尽量符合译入
语的行文习惯和译入语读者的审美情趣。
英语连接
手段十分丰富，可以运用大量的联接词和介词等将各种信息捆绑在主谓结构
上，虽显庞杂，但条理清晰，孰主孰从一目了然；汉语则多通过词语或语序来表达各个成
分之间的复杂关系，它多使用短句，一个接一个排列下去，组
成一串串表面上好像互不相
干、实则互相关联的短句串。翻译
时若把英语长句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会违背汉语的行
文规范
，使译文显得冗长乏味，有时甚至会令人感到费解，不知所云。因此，遇到这种错
综复杂的英语长句时，往往需要进行分译。例如：
1
）
The trouble
with the digital revolution is that computers may
have speeded up many of
the processes
of modern life, but they still remain relatively
difficult to use.
数字革命给我们带来了一些烦恼：计算机一方面
可能已加快了现代生活中许多方面
的进程，但另一方面相对而言仍然很难使用。
2
）
The real
challenge is how to create systems with many
components that can work
together and
change, merging the physical world with the
digital world.
我们所面临的真正挑战是如
何建立这样一些系统，它们虽由很多成分组成，但可互
相兼容，交换使用，从而把物质世界与数字世界融为一体。
除长句分译外，句子分译还可用于下面这种情况，即原文中的
某个词或词组在原语境
中
搭配合理，
但由于英汉两个民族的思维逻辑和表达习惯不同，如果机械地把它翻译过
来，会
造成译文文理不通。这时可运用分译法，将那个可能会在译文中显得格
格不入的词
从原句中
拆离出来，单独
处理，并常常置于句首或句尾。例如：
3
）
He smiled at
that, with a
rueful
curve of
his lips, but his eyes were alight with
an
emotion she was afraid to
identify.
听了这话，他笑了，双唇合成一条曲线，
露出一副
悔恨的样子
。但两眼仍熠熠发
光，脉脉含情。这种感情她不敢认同。
4
）
That is a NATO
matter and any comment on it should
appropriately
come from
NATO.
这是北约组织的问题，关于这个问题的任何意见都应由北约组织来发表，<
/p>
这才合
适
。
5
）
Both peaks are
majestically towering high mountains
and are blessed with paradise
status, or in Chinese
Shangri-la.
两座名山都
高耸入云，尉为壮观
，被誉为人间天堂，汉语里称为“
香格里
拉”
。
6
）
What is
surely and identifiably
unique about the human species is not
its possession of
certain faculties or
physical characteristics, but what it has done
with them
—
its
achievement, or history, in fact.
可以肯定而且一致确认的是
，人类的独特之处不在于
它拥有某些官能或生理特
征，而在于它用这些官能和特征做
了些什么，即它的成
就，实际上，也就是它的
历史。
6.6
英语长句的处理
< br>英语是综合—分析语，可以综合运用形态变化（综合语特征）、词序和虚词（分析语
特征）这三大语法手段来表达纷繁复杂的思想，因此，经常使用长句，往往短语套短
语，
从句套从句，使句子结构变得十分复杂。尤其是公文文体
、论述文体、科技文体、文艺文
体等，更是大量使用长句。由
于长句可以将大量的信息融为一体，使思维谨密，表达紧凑
连惯，层次感强。
汉语是典型的分析
语，缺乏形态变化，在表达复杂思想时主要依靠词序和虚词，经常
使
用短句、分句和流水句，按照一定的时间顺序和逻辑顺序，使叙述有先有后，有主
有
次，逐
层展开。因此，有人把英语
句子比作树式结构，汉语句子比作竹式结构，认为英语
句子主
干
结构（即主、谓、宾）突出，有如树干，因为在表达复杂思想时，英语往往是先
把句子的主
语和主要动词这根主干竖起，然
后再运用各种联接词或短语把各种成分一个一
个挂靠上去，<
/p>
使整个句子看上去就像一棵“
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汉语在表达复杂思想
时，则多借助
动词，按动作发生的顺序，或按逻辑顺序，逐层交代，层层铺开，给人以舒
缓明快的感觉，
因此，汉语的句子结构有如一根竹子，一节一节
地连下去。
鉴于英汉句法这个差异，翻译英语长句时，应特别
注意，充分体味英语长句的句法特
点，尽量做到既能保留英语
长句思维谨密、句法紧凑连贯的语言特色，不使译文产生松
散
、
脱节感，又能从汉语实际出发，顾及汉语的行文习惯，不使译文产生冗长、拖沓感。<
/p>
一般而言，翻译英语长句可以按照以下五个步骤进行：一、削去
枝蔓，找出主干；
二、
条分缕析，理
清关系；三、确定单位，各个击破；四、调整搭配，重新组合；五、核
对原
句，润饰译句。其中，第一、二步是翻译中的理解层次，第三、四、五步是
表达层
次。
6.6.1
削去枝蔓，找出主干
由于英语长句呈树式结构，虽然复杂，但主、谓、宾主干突出
，因此，只要我们将错
综交叉的枝叶剪去，将各种修饰成分暂
置一边，就能找到主干。这是理解整个句子的关键
所在。换言
之，翻译英语长句时，我们首先应将信息简化，从整体上把握句子，而不要过
多地关注句子的细枝末节。例如：
1
）
A World Bank
report
released at the time of the
conference, which ended on 10
November,
insists that
Vietnam
?s
overall
growth will depend more on its own policies
than on the volume of external
financing.
2
）
Human history
began
when the inheritance of genetics
and behavior which had until then
provided the only way of dominating the
environment was first broken through by
conscious choice.
3
）
The idea
of a fish being able to generate
electricity strong enough to light small bulbs,
even to run an electric motor,
is almost unbelievable
.
例
1
原句是
一个主从复合句，由一个主句和一个宾语从句组成，不难看出，主句的主干
是“
A World Bank
report
…
insists that
…”
；
翻译
例
2
时，我们首先可以看到，整个句子由一
个主句和一个
由“
when
”
引导的时间状语从句构成。主句很简单，仅由一个简单的主谓结
构组
成
，即
“
Human history began
”
< br>；
例
3
原句中“
The idea
”
之后接了一个很长的定
语，
信息堆砌在一块，但句子的主干成分还是容
易辨认的，即是“
The idea...is almost
unbelievable.
”
6.6.2
条分缕析，理清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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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主干，只是翻译英语长句的第一步。找到主干并经过认真分
析
主要内容之后，接
着便要把目光集中到那些剪去的枝枝蔓蔓上来。
首先，要仔细观察各修饰成分的内部结构；
然后，弄清各修饰成分与中心词之
间的语
法关系和逻辑关系；最后，再跳出来，从整体上来理解
长句。这就是说，我们对原文的理
解，要从整体出发，深入到细节，再回到整体上来。
6.6.3
确定单位，各个击破
通过以上对整个
句子“
从整体到细节再到整体”
的全方位理
解，翻译起来就要容易多
了。但翻译时首先应该确定转换单位。
所谓转换单位，是指原文中的这样一种语言单位，作
为整体，它可以在译文中找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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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对应物，但它自身的各个组成部分在译文中则不一定是一一
对应的。
翻译时通常可把小句当作最佳转换
< br>单位，因为小句既具稳定性又具灵活性。所谓小
句，是
指前后都有停顿并有句调表示的语
言形式。小句一般是主谓结构，但也可以是动词
或动词短语，还可以是名词或名词短语。
英
语的小句可分为三类：限定式小句（即各种从
句）、非限定式
小句（即各种形式的非限定性动词及短语）和无动词小句（即省略了动
词、甚至有时还省略了主语的从句）。例如：
4
）①
”Alas!”
②
said a widow,
③
speaking of her brilliant
and careless son,
④
“
he has not the
gift of
cont
inuance.”
“
哎呀！”
一位寡妇说到她那个天资聪颖却又粗心大意的儿子时说道，
“
他呀，
没
有毅
力
。
”
5
）①
After one more
assignment,
②
Bell resigned
as a journalist
③
to stand
for Parliament in
England.
贝
尔又完成了一项任务，然后辞去了记者这份工作，当上了英国国会议员候选人。
例
4
由四个小句组成，小句①仅含一个单词，
是无动词小句；小句②和④是两个限定
性小句；小句③是一个
现在分词短语，属非限定式小句；例
5
有三个小句，小句①是一
个介
词短语，属无动词小句；小句②是一个限定性小句；小句
③是一个不定式短语，属非限定
式小句。
翻译英语长句时，不应拘泥
于原句的语言形式，而应根据汉语的语言特点，将由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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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意单位密集堆积而成的英语长句拆分成一个一个具有相对独立性的小句，然后再将它们<
/p>
分别转换成相应的汉语小句。比如，在将例
1
、
2
和
3
进行了如上分析以后，我们便可进一步
确定翻译的转换单位。例如：例
1
由四个小句构成：
①
A
World Bank report
…
insists
that
…；
②（
A World Bank
report
）
released at the time
of the conference
；
③
which
（
= the
conference
）
ended
on 10 November
；
④
Vietnam
?s
overall
growth will depend more on its own policies than
on the volume of
external
financ
ing
。
其中，除小句②属非限定性小句外，其余三个都是限定性小句
；小句①又被小句②和
③隔开。
<
/p>
这样将整个句子分解成四个互相独立而又互相联系的简单句之后，要译成汉语就较
翻
译那个复杂的长
句容易多了。如以上四个英语小句可转换成相应的汉语小句：
1
一份世界银行的报告……坚持认为，……。
2
在这次会议上披露了世界银行的一份报告。
3
这次
会<
/p>
议
在
11
月
10
日结
束
。
4
越南经济的全面增长将更主要地取决于其本国的政策，而不是外来资金的数
额。
再看例
2
。例
2
由三个小句组成，分别是：
1
Human history
began
；
2
the
inheritance of genetics and
behavior
…
was first broken
through by conscious
choice
；
3
which
（
= the
inheritance of genetics and
behavior
）
had until then
provided the
only way of dominating the
environment
。
同
样
，例
2
中
的
三个
小
句
也
可
相应
的
译
成
：
< br>
1
2
3
人类历史开始了。
遗传和行为的继承……第一次被有意识的选择打破。
（遗传和行为的继承）一直是支配环境的唯一方式。
再看例
3
。例
3
由四个小句组成，即：
1
2
3
4
The
idea
…
is almost
unbelievable
；
a
fish being able to generate
electricity
；
（
The
electricity
）
strong enough to
light small bulbs
；
（
The electricity
）
even
（
strong
）
enough to run an electric motor.
这四个小句可分别译为：
1
2
3
4
这种想法……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鱼能发电。
（电）的强度足以点亮灯泡。
（电的强度）甚至足以开动马达。
当然，在以小句为单位进行转换时，还要有意识地综合运用上文所讨论过的各种词汇
翻
译手段，有时还要超越小句层，到句子
、语段甚至篇章等更大的语境中去寻找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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