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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
Austin
的
p
erformative
的概念的表述和意义
一、
pe
rformative
的提出与判定
这里首先要说明的是
performative(
完成行为式<
/p>
)
是一种语言和现象。
我们可以很轻
易地说，它是这样使用的，或者说这个这个是
performati
ve
，那个那个不是，但
却很难说可以造把尺子去量，
能用这尺子量的是
performative
，
不能量的就不是。
Austin
找到了
那把尺子，但却并不好用，当然这是后话。
Performative
< br>既不属于
我们通常所说的时态语态，也不仅仅是说词典里哪几个词就是
performative
，它
也不是词的状态，
如
do
did
done
这样的变位。这是一种语言的表述，有时可能
是一个句子，
或者只要一个短语，
甚至只要一个词，
但必须存在着一
个可以作鲜
明判断的语境。
例如，
你在
打赌或者接受建议时
,”I?ll
give
you
$$500
for
the
car.”
“done.”.
当然如果没有这个可以作明确判断的语境，我无法做出判断，你说出
“
do
ne.
”
< br>是否符合对
performative
的最一般的判断。
显然有人会怀疑，这样的语言形
式太松散了。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
，
但这幸好不是我们判断的标准，
或者说不需要
依赖非常严格的外在形式，尽管语法学家总是办法规定某种语言形式。
其次，要说明的是
performative
的由来，在《哲学论文集》中有一段话：
“
You
are
more
than
entitled
not
to
know
what
the
word
?performative?
mean
s.
It
is
a
new
word
and
an
ugly
word
,and
perhaps
it
does
not
mean
anythin
g
very
much.
”
[1]
“
你
完全有理由不知道
?
完成行为式
?
（
performative
）
这个词表示什么意思。
它既是
一个新词又是一个怪
词，也许它没有什么很多的含义。
”
[2]
Performative
是
A
ustin
自造一个词，至少在
使用之
前是没有这个词。
这个词的翻译为中文为
“
完成行为式
”
或者
“
施行式
”
，为什么用
per
formative
而不
用其他的词，
我想
Austin
是为了突出这种表述与行为联系的紧密性。<
/p>
”The
term
?performative?
will
be
used
in
variety
of
cognate
ways
and
constructions
,much
as
the
term
?imperative?
is
.The
name
is
derived
,of
course
,from
?perform?
,t
he
usual
verb
with
the
noun
?action?:it
indicates
that
the
issuing
of
the
utteran
ce
is
the
performing
of
an
action.”
[3]
〔大概应译出〕这里
performative
是
perfor
m
这个动词的变形
,
perform
有
“
完成
”“
表演
”
的意思，
这里取完成行为的意思。
与
之意思最为相近的是，在法律文书经常使用另一个词
“
operative
”
(
执行
)
。而
opera
tive
还有其他的意思，
“
However
,the
word
?operative?
has
other
uses,
and
it
se
ems
preferable
to
have
a
word
special
desighed
for
the
use
we
want.
”
[4]
于是
有必要专门
per
formative
来区别这意思。我们看到的是，一开始对从词源上可以
大致知道
performative
这样的语言表述
带有怎么样的特征。
第三，要说明的是，
performative
的理论背景，这一点
Austi
n
在
Performative
Ut
terance
和
How
to
do
things
with
words
的一开始都有所
表述。他回顾了以往对
于我们的表述的态度，
即一个表述总应该
是或真或假，
而这样的态度在当代受到
了人们的质疑，这个质疑
经历了两个阶段。一是
“
证实运动
”<
/p>
。
“
Well,
if
the
thing
s
are
true
or
false
it
ought
to
be
possible
to
decide
which
they
are
,and
if
we
can?t
decide
which
they
aren?t
any
good
but
are
,in
short
nonsense.
<
/p>
”
[5]
即认
为
“
如果它们不是真的就是假的，那么应该有可能对它们的真假加
以裁决；如果
我们不能对它们加以裁决，
那么它们便毫无益处，
一句话，
它们就是毫无意义的。
”
[6]
二是
“
语言
用法
”
运动，
“
或许，
这些表述中的某些成分至少执行了这样的功能，
或者，
比如说它们以某种不加实际报道的方式引起人们去注意在其中作出表述的
那些环境所具有的某个重要特征。
按照这些思路，
人们
于是采用了一个新的口号，
即
?
语言的
不同用法
?
的口号。
”
[1]
“
证实运动
”
认为报道事实或描述情况的表述可以
通过真假加以裁断，
如果不能加以裁断就是无意义的；
而
“
语言用法运动
”
则对那
些被认
为是不能裁断真假的表述中，
却有一部分依然从其他方面表现意义来，
< br>而
不应该被轻易的丢弃掉，仅仅是由于语言使用的不同用法而已。而
“
以往那种诉
诸陈述的态度，有时甚至被称为一种谬
误，一种描述的谬误。
”
[2]
这两场
运动时
间上先于或者同时与
Austin
对
performative
的关注，但没有证据表明对于<
/p>
perfor
mative
的思想直接来
自于这两场运动。
Austin
所要考察的正是那些特殊的语言
的
使用问题，
那种既不能判断真假，
又
不是毫无意义的语言表述问题。
它们看起来
像只是一些口头说出
的表述，
但却又不像陈述那样，
在报道事实或描述事实。
当
然这些
“
在语法上
属于陈述
”
，
又不像陈述的表述，
如果从更宽泛意义上好像还是
可以判断真假的，
但这时得真假已经远离了一般意义的对事实的判断。
例如我踩
了你的脚，
然后我说，
“
I
apologize.
”“
我道歉
”
（这里先不涉及虚情假意的问题）
，
但对于这样的表述，
如果周围的人都没有听见，
或
者你拿起酒瓶显示出怒气冲冲
的样子，
那么这个道歉的行为就失
效了，
或者说在另外一种情况下，
如果你正获
< br>得某项奖励，别人向你道贺时，你说，
“
I
apologize.
”
就显然有点奇怪。在
Austin
看来，
这是一种不合适的情况
。
无论是失效还是不合适，单从真假来判断，
这样
的句子实在使人力不从心，这个问题后面还会提到。
什么是
performative
？这里沿用
Austin
在
How
to
do
things
with
words
里的表述，
“
< br>They
will
be
perfectly
straightforward
utterances
,with
ordinary
verbs
in
the
fi
rst
person
singular
present
indicative
active
,and
yet
we
shall
see
at
once
that
they
couldn?t
possibly
be
true
or
false.
”
[3]
“
我所要讨论的表述是一些非常简单
明确的表述，
它们都带有第一人称、
单数、
现在时、
直陈式和主动语态的普通动
词。
”
[4]
performative
是一种表示了某种行为的表述（不仅仅是言语行为），它
们不可能简
单地被判断出真假。
A.
they
do
not
?describe?
or
?report?
or
constate
anything
at
all,
are
not
?true?
or
?false?;
and
B.
the
uttering
of
the
sentence
is
,or
is
a
part
of
,the
doing
of
an
action
,whi
ch
again
would
not
normally
be
described
as
,or
as
?just?,
saying
something.
[5]
Ausin
列出了两点关于
performa
tive
最主要的特征。这里我们要注意的是我们正
在讨论的是
关于某种特殊的表述（
utterance
），这种表述不仅仅
是一个人在说出
它，还表示了另外的具体行为。例如，
（
E.
a
）
?I
do
.?
—
as
uttered
in
the
course
of
the
marriage
ceremony.
（
E.
b
）
?I
name
this
ship
the
Queen
Elizabeth
?
—
as
uttered
when
smashing
the
bottle
against
the
stem.
（
E.
c
）
?I
give
and
bequeath
my
watch
to
my
brother?
—
as
occurring
in
a
wil
l.
（
E.
d
）
?I
bet
you
six
pence
it
will
rain
tomorrow.?
[6]
在以上的四个例子中，在说出句子的同时，分别完成了如下的行为（
E
.
a
）允诺
娶这个女人为妻；
（
E.
b
）
命名这艘船；
（
E.
c
）
遗赠手表给我的兄弟；
（
E.
d
）
打赌明天
会下雨。
这些动作都是即时的，
即当说它们的时候也就是完成了
与之相
关的动作。
而且这里有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
当这个动作完成后，
接下来的事实
可以很自然地得
出判断。
这个接下来的事实是
（
E.
a
）
娶这个女人为妻；
（
E.
b
）
这艘船被叫做
Queen
Elizabeth
；
（
E.
c
）这只手表属于我的兄弟（
E. <
/p>
d
）你要拿
出六便士作赌注了。如果你作
出
?I
do
.?
< br>的表述，但你却不把戒指戴在那位女士
的手上；如果你作出
?I
name
this
ship
the
Queen
Elizabeth
?<
/p>
的表述，但还是没人
知道这艘船叫什么；
如果你作出
?I
give
and
bequeath
my
watch
to
my
brother?
，
但你的律师还不允许把手表给你的兄弟；
如
果你作出
?I
bet
you
six
pence
it
wil
l
rain
tomorrow.?
，但你却不肯拿出六便士来。那么这样的表述只能说是说
出了
什么，而并不是还显示还完成了什么其它的行为。但在一般来说，当我说出
?I
d
o
.?
的时候，我便完成了允诺结婚的行为，并且同时在婚礼的进行过程中，也完
< br>成了结婚的行为。
接下来的事实很容易被看作是与表述的行为相一致的东西。
“
A
1
我说
?
我愿意
?
。
”——“
A2
我允诺娶这个女人为妻。
”——“
A3
这个女人成为了我
的妻子。
”
，在正常的语境中（例如说话者是婚礼的
当事人，而并不是旁观者什
么的），这三层是一以贯之的。如果在一个人在大街上说，<
/p>
?I
do
.?
，显然只能
做到
A1
和
A2
，不能达到
A3
。这里
涉及到后文的关于
performative
的判定规则
和言语行为的三分，在后面将有所表述。
A
ustin
相信那些类似于
promise,
name,
bet
特别的表示
performative
的动词能够
被被逐
一地发现，显然
Austin
不大同意语言
“
无限种用法
”
[1]
的看法，如同维特
根斯坦相似的是，他更注重通过日常语言的分析来实现<
/p>
“
修补
”
和
“
治疗
”
的工作。
他认为可以使用词典来完成对具有
performative<
/p>
特征的动词作出筛选。他发现那
些具有
p
erformative
特征的动词，
当与之搭配的人称、
单复数、
时态和主被动态，
会存在典型的不
对称现象，通过词典可以将这样的动词筛选出来。
[2]
但这项
工
作还不能一劳永逸地完成对于所有
performative
的判断，但至少缩小了我们所注
意的范围，例如在（
E.
a
）的例子中，
do
可以看成是一个
performative
，但由于<
/p>
do
的不同用法，并非所有的情况都适合
performative
的表述，比如我说，
“
I
do
housework
each
week.
”
显然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陈述。这里的动词的不对称现象，
可以说是判断
performative
的另一个特点。为何在人称和时态等的不对
称现象可
以作为判断的依据呢？在
Austin
看来，
“
I
promise
that…
”
,
“
He
promises
tha
t..
”
，
“
I
promised
that…
”
是大不相同的，与前者是完成允诺的行为相比，后两者只是
在陈
述或者报道这个允诺的行为。这里我们可以看到
Austin
一
开始的一个基本
倾向，即一个
performative
的表述表达出来之后，便可以判断是否是完成了某个
行为。
这个判断是即刻生效的，
包括我们刚才引用的几个例子。
< br>这里另外举出一
个例子，如有毒化学物品的使用说明上，通常写有
“
危险！
”
或者画着一个骷髅
的
图样，
不管你个人是否害怕这些化学物品，
< br>但你还是被警告了。
当这样的警示的
符号被书写即表明一
种警告的动作，当然知道你看到它们时才得到警告的效果。
但如果在报纸上写
“
I
国继续浓缩铀的实验是危险的。
”
那么无法即刻做出判断，
这到底是客观的评述还是
一种政治的恫吓。
这里要说明的是前面所提及的
A3
的
情况，不管是否会发生这样的效果，但如果出现，即可视作是否完成
performati
ve
的判断依据。但
这样的倾向的一个危险在于，这样的判断总是和一定的事实
相关联的。
< br>
关于
performative
的另一个标准形式。
不同于前面已经提及的
“
带有第一人称、
单
数、现在时、直陈式和主动语态的普
通动词
”
，而是
“
动词诗被动语态且采用的第
一或第三人称
”
。
[3]
这样的表述具有如下的形式：
（
1
）
You
are
hereby
authorized
to
pay…..
（
2
）
Passengers
are
warned
to
cross
the
track
by
the
bridge
only.
[4]
（
3
）
This
bull
is
dangerous.
(Signed)John
Jones
[5]
< br>这种完成行为式的表述，
可以看作是完成行为式的普通形式的一种变型。
虽然没
有出现
“
I
”
这人第一人称单数，
但通常都以
“
hereby
”
这个
词作代替。
（
1
）
You
are
hereby
authorized
to
pay…
相当于
I
(hereby)
authorize
you
to
pay…
。这样的话
依然保持对
performative<
/p>
的定义与前面叙述的一致。
.
“
这些毫无疑问是完成行为
是表述，
而且未标明是
谁在履行告诫行为或授权行为，
在实际中需要有一个署名。
”<
/p>
[1]
“
hereby
< br>”
（
“
特此
”
）在句子中充当了动作
“
aut
horize
”
的施行者，而
“
you
”
无论是
谁成
为这一动作的承担者，
并且在这个句子被口头表述或被书写下来之时，
< br>这个
动作就发生并且生效。
这里的生效是相对于
Austin
所说得不生效
（
< br>misfire
）
来说
的。
在一个正常的表述中，
我们总可以看到这样的表述的生效的；
而不是说，
当
你被告知
“
You
are
hereby
authorized
to
pay
….
”
后，你还没有获得这样的授权。
这就是
Austin
所注意到的，在我们的表述中会有一些表述
，从句子本身上看没
有任何问题，
但却有可能是不合适的
（
inappropriate
）
或者不真诚
（
insincerity
）
。
这些表述被
Aust
in
称之为不适当的谬误（
infelicities
）。
“The
various
ways
in
which
a
performative
utterance
may
be
unsatisfactory
we
call,
for
the
sake
of
a
name
;the
infelicities.”
[2
]
前面已经给出相关的例子，
为了便于说明，
< br>这里再列
出
Austin
举出的
几个例子。
（
1
）
“
I
divorce
you
.
”
(
我要与你离婚。
)
（
2
）
“
I
appoint
you
Consul.
”
(
我任命你为执政官。
)
（
3
）
“
I
congratulate
you.
”
（我祝贺你。）
（<
/p>
4
）
“
I
welcome
you.
”
（我欢迎你。）
在通常情况下，
当这些句子被表述出来的时候不会产生什么问题。
但在不同的语
言环境下，就会出现不同的情况。比较以下两种情况的不同：
（
1
）
“
< br>I
divorce
you
.
”
a.
、在夫妻两个吵架后，丈夫气急败坏地说
b
、在法庭上丈夫向法官提出请求
<
/p>
（
2
）
“
I
appoint
you
Consul.
”
a
、对一头驴子（
you
）说
b
、在中央政府向当地政府派遣地方官员时宣布
（
3
）
“
I
congratulate
you.
”
a
、对你获奖颇有不满的人对你说
b
、在你（
you
）获奖时有人手捧鲜花对你说
（
4
）
“
I
welcome
you.
”
a
、迎接者怒目而视
b
、迎接者笑脸相迎
在所有的
b
的情况下，
这些表
述都是通常被认可的，
但在
a
的情况下
，
当然也可
能碰到这种情况，但显然与
b
的情况很不相同的，与
divorce
,appoint,
congratul
ate,
wel
come
最初表达的意思不一样。
但这些动词最初表达的意思的
应该是什么
呢？是不是我说
“
I
congratulate
you.
”
就真的要很像那么回事地去祝贺你呢？但
无论如何这些动词所
要达到的效果都没有达到。即在（
4
）
a
的情况下，尽管你
说了
“
I
welcome
you.
< br>”
，
但事实上是，
“
You
are
not
welcome
”
,
这里并不是要了
解
你在串门时，受到了多么不礼貌的待遇，而是说
welcom
e
这个词在这种情形下
失效了。
对于这
种情形，
Austin
认为与一般的不真诚
（对允诺的背叛或者不履行）
不一样，是一种语言使用的滥用（
abuse
）。
既然不同的前提
会导致涉及用来表述的动词奏效或失效，
甚至不单这个动词还包
括整个句子本身
[
3]
，
那么这个前提应该成为我们判断是否是
performative
的一个
标准。
Austin
将那些使
performative
中的表述奏效的规则称之
为惯例性步骤
[4]
（
c
onventional
procedure
），
即我们在表述当中使用语词的步骤。在这种步骤中隐
含了表述的正当性。
那些违反这种步骤的表述即被认为是言辞错误
（
inf
eliciti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