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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语篇的衔接与连贯
编著：胡壮麟；主编：许国璋，王宗炎
1994,9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胡壮麟先生是
Halliday
的学生。
作者的话
本书谈的是语篇研究，而且只要谈其一个方面，语篇的衔接和连贯。本人的认识水平，
可
供习作的时间，和本书的篇幅均不容许涉及其他方面。
语篇的衔接和连贯是语篇研究的核心，
也是语篇研究能否站的住脚的
关键。
如果一个语
篇前后衔接，意思连贯，那么，其可接受性则
八九不离十。
语言既然分为不同层
次，语篇的衔接连贯自当在不同层次有所反映。
HH
的衔接模式
偏
重于语言内部的，
尤其是词汇句法层的体现过程。
本书除保留这些基本观点外，
试图把系统
功能语法
的及物性理论、主位
-
述位理论、信息理论、语境理论以及语用
学的一些研究成果
包括进来，
在更大范围内探索语篇衔接连贯的
种种手段和原因。
语言毕竟是一种符号，
它离
< br>不开文化语境和情景语境的制约，
更离不开语言使用者在使用语言时的共识和应当
遵循的规
则。
韩礼德
-
哈桑的衔接理论以英语语料为据。我曾用这个理论
对汉语语料进行过研究。本
书则两种语料兼用。
这样做是经过一
番思想斗争的。
一方面，
衔接连贯现象在两种语料中均
有，可相互借鉴；另一方面，某些现象只见于英语语料或汉语语料。采用两种语料可减少其
片面性，也是对比研究的一种尝试。
其次，采用两种语料既可以满足我
国英语读者参考，又
可供汉语读者参考，相互沟通信息。当然，涉及语料越多，越能说明
问题；本书尚未做到这
一点，这有待于各语种的行家共同努力。
本书所采用的语料偏重于书面语，
口
语资料相对说来少些。
一些学者可能不太同意这种
做法。他们强
调根据录音机整理“正在说”的语料。这个意见有其正确的一面。口语的出现
先于书面语
，应该更受到重视。
由于物质条件、时间和人力的限制，我未能在这方面有所改
建，只能照老办法行事，只要能说明问题的材料照收不误。不足之处，容待日后补充。
胡壮麟
北京大学
1992
年
11
第一章
语篇研究的发展
< br>语篇指任何不完全受句子语法约束的在一定语境下表示完整语义的自然语言。
它是
协调
词汇学、句法学、音系学和语义学（包括语用学）的语言学分支，谜底是为了通过语
言这个
媒介实现具体的焦急任务或完成一定行为。
1.
话语，篇章，语篇
本书所谈的语篇是
广义的，既包括“话语”
，也包括“篇章”
。它可以是一个词，
如发生
火情时有人呼叫“火！火
!
”<
/p>
;
它可以是一个短语或词组，如上海街头小贩们的吆喝：
“五
-
香
——茶叶蛋！
”
；它可以是一个小句，如在公众场所挂着“禁止吸烟”
“此路不通”那样的告
示；它可是一幅对联、一首小诗、一篇散文、一
则日子、一部小说……；它还可以是一句口
号、一支歌曲、一次对话，一场口角、一次长
达两三个小时的演讲……。由于人们说话写文
章都要表达较为复杂的思想，
非一言两语能够了事，
因此多数场合下要动用好多句子，
于是
更多的人把语篇看成是大于句子的单位，尽管这样的理解不很精确。
不同学者在不同时期对话语和篇章有不同的理解。
最常见的是人们从字面上理解，把话语同口语，篇章同书面语联系在一起。
“
Text
”在
文学批评和版本学中常
被译为文本”更易使人产生这种误解。
在文体学的文献中，<
/p>
福勒
（
Fowler 1977
）把篇章看做大雨句子的单位。
如同人们对句子
可作句法分析一样，对篇章也可以作语言学分析，如分析文学作品的语音语调、印刷体例、
词语排列和联结等，
而对话语则强调其深层语义，
如作者给作
品所赋予的感情色彩，
相当于
小说批评中的“观点”
。
系统语言学家
（
Steiner
and Veltmen 1988
）
把话语解释为
“作为过程的语言”
，
是动态的；
而篇章是“以词语编码，并以言语、书面语或符号传递的语言活动的产物”
，是
静态的。就
这个定义来说，篇章既是书面的也是口语的。它是言语活动的成品，听得见、
看得着。随着
现代科学的发展吗，
人们说的话完全可以通过录音
机保存下来并重新播放。
与此观点雷同的
有克里斯托尔（
Crystal 1985
）
，他认为篇章指
供分析和描写用而记录下来的语言片段，其形
式为书面语和口语两者。
< br>如果是口语材料，
它已经过某种形式的标音；
话语则强调
其大雨句
子的一一连贯的语言片段这一面。
< br>话语和篇章在实际使用中具有地域的色彩。美国学者好用“话语”这个词，与之配套
的则为“话语分析
discourse
analysis<
/p>
”
，欧洲学习者用“篇章”的说法，相应的为“篇章语
言学
text linguistics
”
。实际上所谈的是同一个内容（
Chafe,1992;van
Dijk 1990
）
。
我本人认为<
/p>
话语分析的提法比较通俗，
容易上口，
但
易产生误解，
因为分析只反映语篇研究的一个方面，
语篇研究一
般至少包括“产生”
“分析”和“理解”三个方面。
“篇章语言
学”的内涵更广一
些，但过于正式，学院气派浓，令一般读者望而生畏。
根据上述讨论，
我倾向于以
“语篇”
统称两者
。
在使用场合确有特
指的情况下才分说
“话
语”和“篇章”
。同样，
“语篇语言学”或“语篇分析”这两种说法基本是是同义的，视个人
所好。在这个意义上，
“语篇研究”可谓理想的折衷的说话。
2.
句子语法和语篇研究
语篇研究之所出
现是因为句子语法已经不能说明自然语言的许多现象，
具体表现在：
（
1
）
以句子或句子为基础的句子
语法所得出的规则与对自然语言的世纪观察结果出入太大。
（
2
）
句子语法的一般描写方法不适用于描写语篇语法。
（
3
）
句子语法不考虑种
种交际因素的重要
作用。
（
4
）
自主句法学不能回答许多问题，
如为什么会存
在目前形式的语言？语言起什么作
用？人类语言与它作为信息处理、
储存、
检索和交际的工具之间有什么关系？因此，
语篇研<
/p>
究给我们启示，
一方面要突破句子的局限，
向大于句子的单位进军，
另一方面要摆脱自主语
言学的孤立状
态，走与其他学科横向联合的道路。
发生在语言学王国的这一
具有历史意义的重大转移，必然引起一部分语言学家的不安，
以至于反对。他们信奉的是
美国结构主义倡导人布鲁姆菲尔德（
Bloomfield
）关
于句子
是“独立的形式，不包含于任何更大的复杂的语言形式”这一教条（
1933:170
）
。连被
公认为掀起一场“语言学革命”的乔姆斯基（
Chomsky
）
也不能摔掉这一紧骨箍。他说
“从现在起，我将把语言看做是许多句子的集合。
”布鲁姆菲尔德和乔姆斯基在不同时
期提出上述观点有一定道理。
前者是为了在众多的复杂现象中首先抓住词语结构和音系
作为语言学研
究的立足点，后者追求语法的形式化不得不缩小研究的范围。
当人们已经
取得相当进展后，没有必要限制自己的活动领域。
3.
语篇研究的发展
Van
Dijk------
荷兰，国际刊物
《
TEXT
》的主编
语篇语法自
1979
年后已不是研究的中心。
语篇之所以称为语篇不在于其
“语
法性”
，而在于其“语篇性”
，因而可把这后一时期称为“语篇性语言学”
时
期，其特点是构成语篇性的标准贯穿于句法学、语义学和语用学。
1)
启蒙时期
英国语言学家：
Malinowsk
i
在讨论词义和翻译问题时采用的方法：把整个语篇作为基础
Firth(
英国
1st
语言学教授
)
语言语篇在生命的过程和行驶中是中心
特征和运
转力量
Halliday<
/p>
是
Firth
的学生，提出先机理论，比
较具体和全面
。
美国学者：
Zelling
Harris,1952
年发表
话语分析，但最终未取得突破
1954
语言与人类行为结构统一理论的关系
Bolinger
前苏联：
Pospelov
Fugmovskij
2)
开拓时期
-----
Hallida
y
在伦敦学派，布拉格学派和丹麦语符学派的影响下，发表了长篇论
文。在“语言结构和功能”
1968
一文中提出概念的，人
际的，语篇的功能。
与
Hallid
ay
同时期的还有
Sinclair
和
Coulthard 1975.
美国的
Gleason,Sacks,
Schegloff
和
Jefferson
会话分析
Grimes
欧洲的：
Van
Dijk
，
Petofi,Schmidt, Dressler
3)
巩固时期
《英语的衔接》
H&H
，
1976
《功能语法入门》
1985
Chafe
Charles Li
J. Haiman
& on
Van Dijk
1977
语篇和语境
《话语过程》
discourse
process1978
年美国创刊
《语篇》
1981
年出版
—
更国际性
教材：
Coulthard
话语分析入门，
Edmondson
话语分析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