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泥板
在这个流行歌曲像风一样吹遍的时代
,
总有些歌
会莫名地进人你的人生。
那歌词虽然是别人书
写
,
却似木来就在你的血液里流淌
,
与你的命运紧紧契合。
在我白
勺生命中碧与我的青春纠缠不休的是三毛作词的那首确瞅树》
。
遇上它
,
是
在我的高中。怀念我的高中时代
,
虽然一样面临着高考的竞争<
/p>
,
但相对于现在的高
中学生
,
老师父母给予的压力还是要小得多
,
更多的是信任或是放任自流。所以那时的夜自修
没有教师下班
,
我们做完作业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课外书
;
那时候没有班会课
,
只有全校统一
的电影时间
,
一个月一次。
在那个小而简陋的电影院
,
坐在硬硬的木椅上
< br>,
我们看完了
《红高粱》
、
p>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
《欢颜》等一
批电影
,
沐浴了迟迟而来的
80
年代文艺之风。
《橄榄树》是台湾电影《欢颜》的主题曲。今天已经没有人提起这部影片
,
也少有人知道它
的女主角胡慧中了
,
但她在微风吹扬中飘着长发、弹着吉他唱《橄榄树》的模样
,
< br>依然如在我
眼前
,
一如这首歌的
歌词深印我心
: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流浪
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流浪
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
<
/p>
那一年是高二
,
我的最远足迹就是从一个
山间小镇来到了一个山间县城
,
我的生活经历与流
浪从不搭边
,
所以很难解释自己为何会对一首叫“流
浪”的歌一见钟情的原因
,
就好像当初三
毛在台湾写下这首歌词的时候
,
也不知道橄榄树是她将生死相
随的荷西的西班牙的象征一样
,
只能说一切都在冥冥中注定。<
/p>
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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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往事
,
我当然明白
,
那个曾在小河边畅想河水会流向何方的小女孩
,
那个哼着
“我是
一颗蒲公英的种子
,
谁也不知道我的快乐与悲伤”的小女孩
,
身体里其实早就流淌着流浪的血
液和对远方的向往
,
当年一颗种子只是藉了一首优美的歌发芽了。
干是
,
大学
志愿表上
,
我选择的全是北京、甘肃这些北方城市
,
专业则是考古和记者这些忙于
奔波的职业
,
父亲没有深究我急于逃离故乡的原因
,
只是要求我在第一批最后一个志愿里填上
他的选择
:
浙江师范大学。我答应了。
父亲选择这个专业。不仅因为他自己是教师
,
< br>更多的是因为他可怜的工资很难同时供养一个
大学生和两个中学生的学业
,
当时只有师范生可以在免学费外享受国家每月补贴的饭费这样
他可以省下一个人的开销。
上天可怜我的父亲
,
于是满足了他的心愿。我被这个我
认为根本不可能的浙江师范大学录取
了
,
它离我的家乡最近
,
可以省去父亲很多路费
< br>,
但却打碎了我流浪的梦想。
因为当时的师范生
一般是定向招生
,
意味着你从哪儿来
,
就得回哪儿教书。
接到通知书时
,
我内心的失落可想而知
。我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
可父亲还是看了出来
< br>,
为了补
偿我
,
他同意了我每一位同学出游的邀请。
那个署假
,
我骑着父亲的破自行车
< br>,
邀朋呼友
,
一路向最远处的高
中同学家进军
,
从最初的两
人到最终的
十多人一家一家地流浪到大山的最深处
,
再从大山河流的源头骑
回到家中。
然后
< br>,
晒得黑不溜秋的我在父亲的陪送中上了大学。
自以为羽
翼丰满的我
,
压根没看到身后父
亲不舍
的眼光
,
拎着行李进了宿舍的门。
就这样。经历了当时大学生都会经历的一切
< br>:
人同乡会
,
人学生社团
,
被动或主动地结交一批
批陌生人
,
唱流行歌曲
,
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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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咖啡
,
读诗歌
,
写青涩的诗歌散文与小说
,
结交来自北京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