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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不能夺我之笑声”共20页文档

作者:高考题库网
来源:https://www.bjmy2z.cn/gaokao
2021-03-02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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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3月2日发(作者:标准煤)


“雷霆不能夺我之笑声”





对小说笑谑性的确认及对其文化价值的肯定,是冯梦龙小说思 想中十


分重要的构成。而关于这个问题的研究,尽管已有学者涉及,但尚有较大


理论空间可以拓展和深化。






我们将与笑谑性相关的文化现象称 为“笑文化”现象。中国古代笑文


化遍及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尤其是精神生活领域。在 精神文化世界,笑


文化是重要的一个部类,它与以经史文化为核心的严肃庄正僵板的主流 文


化构成了两极,平衡着人们的精神生活和社会的文化结构。迄今为止,除


了一些零星的成果外,我们还没有对中国古代笑文化与中国文学的关系领


域进 行系统、全面、深入、细致研究的有力成果。笑文化的构成、它对中


国文学发展历史持久 、多方面,诸如文学中风格、体裁、类型、题材、表


现方式、话语、创作原则、精神内涵 的构成等方面的影响,作为一个很有


价值的领域,确实等待着有眼光和学力的研究者来拓 荒。本文尽管直接关


涉这一个领域,但作为一篇以冯梦龙关于小说笑谑性问题思想为研究 对象


的论文,在有限的篇幅中要对这个领域进行全面描述和分析,显然是不可

< p>
能也不必要的,我只能期待其他有学力和兴趣的学者来完成这个工作。






一、对小说笑谑本性的确认






小说本体论问题,现代小说学家反 复讨论而未能获得一致意见。冯梦


龙也从某个独特的角度不自觉地涉及到它,与现代理论 家有意无意为小说


寻找具有深度和重要精神价值的界定不一样的是,冯梦龙对小说的界定 十


分低调,低调到今天强调小说深刻精神价值的人可能觉得那简直是在贬低


小说。





1






首先,冯梦龙在社会文化精神结构 二元对立格局中定位小说,沿袭了


班固以来正统文化人对小说的歧视性区分:小说是与在 社会精神文化结构


中处于中心地位的经史文化相对立的边缘性文化样式。他说:“六经国 史


而外,其余著述皆为小说也。”①(


P.1

< br>)很明显地认定了小说的边缘性。


而在中国古代大多数文化人那里,这个中心


/


边缘的二元对立结构,对应


的正是大道< /p>


/


小道、崇高


/


卑微、高雅


/


低俗、严肃


/

< p>
游戏等文化品格定性。


在这样的定性定位前提下,冯梦龙给小说内在本质的 界定就十分特别了:


小说既然不属于承载大道的高雅严肃的精神文化样式,那就理当是小 道之


言,是一种具有内在游戏性、笑谑性的文化样式。他在给《广笑府》作序

< p>
时说:“古今来莫非话,话莫非笑也。”②(


P.1


)“话”是一个特指性


概念,主要指宋以来“说话”中的“话”,就是讲故事,或者用 现代语言


学术语,


叫故事性话语。


在这 个前提下,


“话”也含有一般话语的意思


(如

< br>他在该序后面讲到的“经书子史”、“诗赋文章”等)


。冯梦龙这个命题


表明了这样一种认识:人类从古到今,所有的文化样式都有故事性(“古


今来莫非话也”)


,关于人类生活的历史都是通过故事性话语(“话”)


叙述出来的,所以,讲故事是一个社会建构精神文化世界的主要方式,小


说(当 然不只是小说)就是这样的“话”。某种意义上,冯梦龙“古今来


莫非话也”的命题,将 所有精神文化样式都小说化了,或者说使它们都具


有泛小说性。






这个认 识使我们想起当代西方著名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家杰姆逊的


一个断言:人类意识形态主要 是通过讲故事的方式建构的,而不是通过抽


象的理论方式建构的。但冯梦龙接下来的断言 就是很多古代和现代特别推



2




重小说重大文化价值的人接受起来 都有难度的:“话莫非笑也。”这意思


是说,古今所有的故事性话语都充满内在的游戏性 、笑谑性。这个判断表


面看似乎并不正确,或者说在逻辑上有以偏概全的毛病:并不是所 有的故


事性、小说性作品都是笑谑性的。但冯梦龙却坚持认为小说具有内在的笑


谑性:“不笑不成话,不笑不话不成世界。”也就是说,所有的小说都内


在地充满了欢乐或嘲讽的笑,笑是小说内在必定的构成。他这样以偏概全


地将笑谑性确认 为小说的内在本性,乃至一切精神文化形式的本性,是为


了突出表达他对小说与笑谑性本 质联系的认识。







《大唐新语》


《唐志》列诸杂史中,然其中谐谑一门,殊为猥杂,


其义 例亦全为小说,非史体也。④(P.6


-233)






《大唐 传载》


)记武德至元和杂事,……其间及诙嘲琐语,则小说之


本 色也。④(P.6


-234)





因此,


冯梦龙确认小说内在的笑谑性 在逻辑上并不全面,


也并非独创,


而是沿袭了传统认识。但应该 特别注意到的是,那些正统文化人确认小说


的笑谑性、游戏性是为了证明小说不具有多少 文化价值,它的这种文化品


性也是它不具有重大文化价值的证明。因此,明清相当多的开 明文化人为


了抬高小说的文化地位,千方百计为小说张目,突出它重大的文化价值,


极力证明它并不是如正统文化人所蔑视的那样是低俗的、


笑谑的、< /p>


游戏的,


而是具有羽翼经史、比肩经史或者超过经史的严肃重大的 文化价值。冯梦


龙在别的地方也表达了这样的认识和努力,但他不以经史文化为价值标杆


衡量小说,也不从崇高、严肃、纯正、承载大道的意义上抬高小说,而恰


恰通过接受正统文化人对小说文化品格的定位从另一个角度肯定小说:小



3




说本体 上就是低俗的、笑谑的、


(相对经史而言是)不纯正的,但这种文


化品格并非毫无价值,反而有重大的文化价值,这个文化价值是经史文化


无法比拟的。 这是另一种抬高小说文化地位和价值的方式,比前面那种方


式也许更有力量,更和小说的 内在精神特征相吻合。






那么,在冯梦龙的眼里,小说的笑谑性有什么重大的人生和文 化价值


呢?






二、在小说的笑声中破颐解闷、疗“腐”疗“小”





在冯梦龙那里,小说笑谑性的精神 价值之一是能使人“快活”,即提


供娱乐功能。






冯梦龙 在文化生活中是一位极其诙谐幽默的文化人,他和一批情趣相


投的文化人组织了一个叫“ 韵社”的团体,他在这个团体中被朋友推为


“千古笑宗”。有人在给冯梦龙的《古今笑》 作叙时,谈到编撰这部小说


的起源与他们的文化生活直接相关。文章这样描述他和朋友们 的文化生活


状态:






韵社诸兄弟抑郁无聊,不堪 复读《离骚》


,计惟一笑足以自娱,于


是争以笑尚,推社长龙子 犹为笑宗焉。子犹固博物者,至稗编丛说,流览


无不遍。凡挥尘而谭,杂以近闻,诸兄弟 辄放声狂笑,粲风起而郁云开,


夕鸟惊而寒鳞跃,山花为之遍放,林叶为之振落。日夕相 聚,抚掌掀髯。


不复知有南面王乐矣。⑤(


P.657







这里《离骚》代表的是正统高雅、宏富、深奥、严肃的关乎家 国天下


的精神文化样式,那是中国古代社会规定的文化人必须认真研习践履的文


化,是和他们现实生活的第一世界紧密相连的文化样式。但这个世界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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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却使文化人处在“抑郁无聊”的精神重压状态中。为了调剂和超越这个


世界,冯梦龙与 朋友们开辟了另一片轻松的天地,与严肃、沉重、枯燥、


呆板的第一世界的生活大不一样 的、由笑声构成的轻松活泼的欢乐世界。


他们“挥尘而谭,杂以近闻”,日以笑谑自娱娱 人。他们的那份放松和快


乐简直是感天动地。冯梦龙那些笑谑性小说作品的完成,相当意 义上可以


认为是这种生活方式和态度的实践性结果或曰副产品,反过来讲,也正是


这些笑谑性小说构成了他们“快活”的精神生活的主要对象。因此,上引


这段文字也表明,在冯梦龙和他的朋友们那里,小说中笑谑因素的首要价


值是在他们沉 闷、严肃、枯燥的现实生活世界之外,开辟了一个轻松、快


乐的第二世界。小说笑谑性的 这种作用几乎是中国古代开明的文化人的共


识,他们大都意识到笑谑性小说具有“破颐解 闷”的作用,所以,往往在


自己沉闷单调的生活世界中,或创作或阅读这类作品。







并不仅仅是《古今笑》和《笑府》这两部作品具有笑谑性,可 以给


人“破颐解闷”,所有的小说都具有这种让人开心娱乐、“破颐解闷”的

< p>
作用。冯梦龙在《古今小说序》中追溯宋代通俗小说兴盛的原因时曾经做


过 这样的描述:






若通俗演义,不知何


?P

< p>
?按南宋供奉局,有说话人,如今说书之流。


其文必通俗。其作者莫可专。 泥马倦勤,以太上享天下之养,仁寿清暇,


喜阅话本,命内日进一帙,当意,则以金钱厚 酬。于是内辈广求先代奇迹


及闾里新闻,倩人敷演进御,以怡天颜。①(P.1)






从娱乐的角度描述宋代通俗小说兴起的原因,既是符合实际的,也


表 明冯梦龙十分重视小说的娱乐消闲、破颐解闷的作用。尽管这里只说到



5




宋代帝王消闲娱乐 的需求刺激了话本小说的产生和发展,但在民间的勾栏


瓦舍,话本小说被广大下层人民喜 爱的理由之一,其实也是一样的。







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所有小说 都充满欢乐的笑声,或者能激起


欢乐的笑声,至少在冯梦龙那里,对小说的娱乐性、笑谑 性及其价值有充


分的认识。因此,他基于某些作品表达出的关于笑谑问题的见解,也不仅


只对这些作品有效,而对他所有的小说都有效。






不过, 在冯梦龙那里,笑谑的作用远不止是“破颐解闷”,使人轻松


快活,它还有重要得多的文 化功能,那就是“疗腐”、“疗小”。“韵社


第五人”在《题古今笑》中介绍道:





< p>
一日,野步既倦,散憩篱薄间,无可语,复纵谭笑。村塾中忽出腐儒,


贸贸 而前,闻笑声也,揖而丐所以笑者。子犹无已,为举浅显一端,儒亦


晃悟,划然长噱。余 私于子犹曰:“笑能聊腐耶?”子犹曰:“固也。夫


雷霆不能夺我之笑声,鬼神不能定我 之笑局,混沌不能息我之笑机。眼孔


小者,吾将笑之使大;心孔小者,吾将笑之使达。方 且破烦蠲忿,夷难解


惑,岂特疗腐而已。”⑤(


P.657-6 58







在冯梦龙这样的小说人这里,笑竟然是那样重要:雷霆不能夺 ,鬼神


不能定,混沌不能息。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笑能破郁解闷了,它还可以疗


“腐”、疗“小”。这里的“腐”,指的是被僵板腐朽的正统文化教育所


同化的那些文化人的严肃古板、沉闷僵化、枯燥乏味的生活方式,迂阔不


通的为人处世态 度和精神状态,它们会在笑声中受到致命的摧毁,被撕破


正经八板、崇高庄严的外在面罩 ,而显示出其可笑可鄙可悲可怜可叹的内


质。同时,那些“腐儒”也有可能在笑声中转化 人生态度、生活方式和精



6




神趣味,使生活获得新的生机与活 力。因此,对于那些腐儒或类似腐儒的


人们,笑是最好的疗治药方。这里的“小”,指的 是那些生活视野和精神


视野以及心胸狭隘的人,笑声能让他们超达通脱,彻悟宇宙人生之 真谛。


这样,笑谑对于人生来讲就不只是一种调剂沉闷单调的“第一生活”的佐


料,


而是一种重要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


一种 获得对人生新认识和领悟,


变僵板为灵动、变严肃为滑稽、变陈腐为新鲜、变拘泥为通脱 、变狭隘为


豁达的重要契机和方式。






笑如何“疗腐”和“疗小”呢?这 与小说对严肃僵板的正统文化、生


活方式和由此导致的迂腐行为和人格的讽刺性处理有关 。像《儒林外史》


这样的小说,用讽刺性手法描写了一大批在八股制艺时代文化人的众生


相,展示了无数文化人视为人生最重要、最有价值的生活目标和生活方式


以及人格构成状态,


在具有摧毁性的笑声中将其可鄙、


可悲、


可笑、


可怜、


可叹的实质以震撼 人心的方式揭示出来,唤醒人们的觉悟,这就是“疗


腐”;同时小说中的笑声对狭隘的眼 界和心胸也有摧毁性的作用,它让人


看清了自己太“小”的“眼孔”和“心孔”导致的人 生局限和偏执,从而


走向阔大和通达。






三、在小说的笑声中勘破世情、彻悟人生






在冯梦 龙那里,小说的笑声不仅能让人们娱乐开心、“疗腐”、“疗


小”,还能让人们在笑声中 勘破世情,彻悟人生。他在给《古今笑》作叙


时肯定这部小说的笑谑性:“人但知天下事 不认真做不得,而不知人心风


俗皆以太认真而至于大坏。”⑤(P.656)这个判断不 仅决不会得到那些严


肃古板认真的文化人的首肯,甚至一般人都很难接受。古代无数大师 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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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训诫、无数成功者经验总结的警 语格言,都教导人们对认定和追求的目


标要执着认真,


严肃对待 ,


不然人生将一无所成。


冯梦龙却对此予以否定,


因为他不无深刻地看到事物存在的辩证性:“后世凡认真者,无非认做一


件美 事。既有一美,便有一不美为之对。”⑥(P.656)冯梦龙像老子从圣


人的仁义礼智 信看到它存在的前提恰恰是与之对立的对象的存在一样,看


到了美之事物必有不美之事物 与之相对立而存在,甚至后者就是前者的伴


生物。这样,对认定为美之对象越认真执着, 也就意味着越会催生不美之


对立性结果。冯梦龙实际上已经在批评那些太认真执着的人们 没有意识到


自己的认识、生存和追求的片面性,他们将事物绝对化了,结果割断了事


物之间的二重性联系,将本来是对立共生的事物作了好坏美丑善恶的判然

有别的区别,并将其中一方面的价值绝对化,这种狭隘的价值认定和追求


很难不造成 社会的对立和事物的分裂状态。






而且,


这还不是事物的全部,


更重要的是,


个人出于狭隘的文化视野、


价值 观念和生活立场所认定为最有价值的东西,很可能并不真有价值:


“而况所谓美者,又未 必真美乎!”以丑为美,以腐朽为神奇,以迂阔为


雅正,这样的状况在古代僵板的文化人 那里真是比比皆是。因此,冯梦龙


显然是看到了人生片面、偏执、狭隘价值观念和生活立 场的悲剧。






在这种情况下,像《古今笑》这样的小说中传达的对生活和事 物的笑


谑态度和行为,有助于让人们看到自己认真执着的片面可笑,看到自己认


定的价值对象的狭隘甚至虚假,从而超越自己片面的生存。这种小说的笑


声是一种对人生社会透彻的领悟和洞明:






孰知荧光石火,不足当高人一笑也 。一笑而富贵假,而骄吝忮求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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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一笑而功名假,而贪妒毁誉之 路绝;一笑而道德亦假,而标榜倡狂之


路绝;推之,一笑而子孙眷属皆假,而经营顾虑之 路绝;一笑而山河大地


皆假,而背叛侵凌之路绝。⑥(P.656


-657)





在世俗社会被人们认为最有价值的这些东西,被无数人认真执着


对待和追 求的这些对象,在小说发出的笑声中都被揭破了其虚假或价值有


限的真相,当人们勘破了 这些东西无价值的真相后,对它们认真执着的不


合适也就显示出来了。

< br>所以,


冯梦龙通过自己的笑谑性小说告诉人们:


“安


见夫认真之必是而取笑之必非乎?非谓认真不如取笑也,古今来原无真可

认也。无真可认,吾但有笑而已矣。”⑥(P.657)这就是勘破世情之后的


大觉 悟:不是不想认真,而是古今来原无真可认!也就是说,古往今来人


们认定的那些值得认 真对待的东西其实都不值得认真对待!因此,小说中


的笑声并不仅仅只有消闲娱乐、解忧 破闷的作用,还有重大的文化价值。


它能让被狭隘目标、观念和生活方式遮蔽了视野的人 们超越社会设定的普


遍价值观念,彻悟人生哲理。






前面我 们说过,小说的游戏性、笑谑性特征本源自民间,但在这里我


们可以看到,小说中的笑声 已经超越了来自下层民间的对具体生活情景和


对象的调侃、


嘲弄 、


讥讽和滑稽处理的层面,


而充满了哲性的智慧与觉悟,


这种哲性智慧与觉悟使人能超越世间百态、宇宙万象,而致达澄澈空明的


境界。小说中笑声的这种哲性内含主要是佛禅文化所提供的。民间笑文化


尽管充满生活 智慧,但并非一无追求和执守,它通过笑声在否定和摧毁一


些东西,但却保留着某种东西 。只有佛禅精神才会断言人类社会“古今来


原无真可认”,从而完全否定人世一切,而追 求彻底超脱和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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