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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于《桃花源记》的揭示

作者:高考题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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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28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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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28日发(作者:北土城)


陈寅恪于《桃花源记》的揭示



作者:壶公评论



发表日期:


2010-7-8





陈寅恪不是社会主义者,


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


陈寅恪也不会相信乌托邦 ,


如果存有乌托邦思想,自然也就和共产主义思想沾边了。其实陶渊明也不会相


信乌托邦,硬要把生活在


4-5


世纪之交的陶渊 明写的《桃花源记》说成是中国


人的乌托邦,实在是全盘西化论者怪诞的想法。不过,在 近代中国,能够证明


这个怪诞的只有陈寅恪,陈寅恪的《魏晋南北朝史论稿》中的这一节 ,对于中


国人的空想共产主义的惘然应该有解惑的意义。





(



)


“乌托邦”与“桃花源”是两个概念





准确地说,乌托邦是基督教教义的 产物。如果说柏拉图的《理想国》对基


督教教义的形成有深刻的影响,伏尔泰的《黄金国 》则是中世纪之余启蒙思想


者们对基督教原教义的回归。



《黄金国》


中,


伏尔泰幻想有这样的一个国 度,


人人都是教士,人人都爱读书。伏尔泰之后,盎格鲁


-


萨克逊文明中的托马斯


-


莫尔有一个



“空想的国家”――乌托邦的构想,在那里人人平等,选举民主。< /p>


三人一脉相承,三书同源同文,都在阐述基督教的教义:上帝和人民。。

< br>(



公评论


)




但是《桃花源记》是属于中国文化 的。说出自己的理想,在中国文化史上


不乏其人,例如庄子。比较典型的续庄子之后者即 陶渊明,韩愈等等,文章如


《桃花源记》、《送李愿归盘谷序》。南北朝时期与中唐时期 的中国是政治纷


乱的时期,却是一个思想大解放的时期,直接酝酿了道学和理学的发生, 展开


了中国的新文化运动以至于今。


这一时期思想的开放与沉迷 在中世纪的欧洲的


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





陶渊明是道家中的书生,却也是儒 家中的隐士,准确地说是两种学说矛盾


性的统一,既有“性本爱丘山”也有“猛志逸四海 ”。《桃花源记》与乌托邦


不一样,不是基督教教义的产物,而是中国道、儒文化的产物 。文章有三个重


要的特点:





1


、对大自然的珍爱,文如“忽逢桃 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


鲜美,落英缤纷。。。”一个绝美景象


;




2


、对自然社会的赞美,文如“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


属。阡陌 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黄发垂髫,


并怡然自乐。”好一 个本然平和生活的氛围


;




3


、对隐士生活的向往,也是对官僚政治的逃避,文如“问今是何世, 乃


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陶渊明在晚年皈归佛学的白居易那里得到高度的崇敬,在唐、 宋间的道学


和理学派系中得到高度的赞誉,不是偶然的。中国仕子生活在官僚文化中,却


又对官僚文化深恶痛绝,于是产生了种种逃离的思想,而这种思想的最高表现

< p>
则在于宋代五子,他们抛弃了世俗的权威与权势,把一切归结于一个高度抽象



的“理”――人人必须遵守,而人人不能操控的“理”。





道、理学之肇始者是韩愈,韩愈的 《送李愿归盘谷序》述说的也是道家的


隐逸和儒家的仁义,实质上阐述的是道学和后来理 学的本义。




文中,韩愈首先对大自然形态的生存环境充满赞美,他写到:“穷居而野


处,升高而 望远,坐茂树以终日,濯清泉以自洁。采于山,美可茹


;


钓于水 ,


鲜可食。起居无时,惟适之安。





次之,他对道家在信念上的纯粹的追求充满敬仰,他写到:“ 与其有誉于


前,孰若无毁于其后


;


与其 有乐于身,孰若无忧于其心。车服不维,刀锯不加,


理乱不知,黜陟不闻。大丈夫不遇于 时者之所为也,我则行之。”




< /p>


再之,他对仁义不张的官僚生态充满厌恶,他写到:“伺候于公卿之门,

< br>奔走于形势之途,足将进而趑趄,口将言而嗫嚅,处污秽而不羞,触刑辟而诛


戮, 侥幸于万一,老死而后止者,其于为人,贤不肖何如也


?






韩愈《送李 愿归盘谷序》与《桃花源记》――更远一些是与《庄子》,是


一脉相承的。关于传承的特 性,与《理想国》、《黄金国》、《乌托邦》之间


的联系是完全相同的,


或者说这是两条不同的、


完整的路径。


关于

< p>
《桃花源记》


与《乌托邦》的同异,并不以两个文章论同异,而是以两种文 化论同异。




(



)


探幽桃花源





陈寅恪的性格中很有陶 渊明的特色,


当然他不能够如同陶渊明的飘逸――


他是时代的担 当,是三代精神的寄托。从陈宝箴的政治参预到陈三立的“袖手


人”,再到陈寅恪在历史 上的立命,是政治上的退却,却是在文化上的崛起。


于是他对《桃花源记》的剖析也就有 了自己的兴趣与本初性的感悟,绝对不是


同时代那些学术家们的刻意涂鸦。陈寅恪是把《 桃花源记》置于中国文化的大


背景之下予以剖析的,


而这一个剖 析却也让我们更进一步从丰富的史实中了了


解中国文化。





对于中国历史和文化的探讨,应该 能够注意到,陈寅恪作为中古时代最为


权威的研究者,


他的阐述 实际上是在阐述中国早期的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所发


生的意义和产生的价值观。如果说西 方的启蒙者是到但丁那里去取火,全人类


的启蒙者都应该到归纳、创新了陶渊明、韩愈思 想的程朱理学那里去取火。奠


定欧洲启蒙运动的是勒内


-


笛卡尔,他阐述了但丁以来的欧洲新文化运动,并


且提出了“我思故我 在”


;


陈寅恪则是中国启蒙运动的奠基人,他的中古史研


究,他提出的“独立的思想,自由的精神”,昭示中国新文化运动曾经被遮蔽


的光芒。





应该说,陈寅恪不是在阐述西方文化的产物即共产主义,他是在阐述中国


文化 的产物:大同理想。





对于《桃花源记》的真实性,陈寅恪是这样评述的:






《桃花 源记》


虽为寓意之文,


但也是西晋末年以来坞垒生活的真实写照 。


真实的桃花源应在北方的弘农或上洛,而不在南方的武陵。桃花源居人先世所


避之秦应为符秦而非赢秦。


《桃花源记》记实的部分乃依据义熙十三年春 夏间


刘裕率师入关时,戴延之等所见所闻的材料写成。”。


(< /p>


壶公评论


)




对于《桃花源记》的寓意,陈寅恪并不因此发生幻觉,而是刻意从史实中


求证,他写到:






《桃花源记》


的寓意部分乃牵连混合刘璘之 入衡山采药故事,


并点缀


‘不


知有汉, 无论魏晋’等语写成,今试证之。”





陈寅恪的求证是缜密的,他依据的是史实和相关的资料,如东 晋末年戴祚


(


字延之


)


从刘裕入关灭秦,著《西征记》二卷


(


见《隋书》三三 《经籍志》


)



无论在信念上,或者是 在求证方法上,陈寅恪与那些耽于虚幻者相比显然要高


明得多。事实上,如果了解基督文 化在启蒙时代仍然存在许多宗教性的荒诞,


我们完全有理由为我们文化的饱满和充实感到 自豪。





陈寅恪《桃花源记》的考证重点在中国的迁徒文化,迁徒文化在人类社会


是一个共同的文 化,但是与西方分裂性的迁徒文化不同,中国人的迁徒只是文


化的载体,或者说中国的迁 徒文化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文化内涵即是文化认


同,它决定了文化随人群迁徒而扩展, 这一点与基督教文化的演变造成分崩离


析的状态的特点是截然不同的。

< br>




陈寅恪提出“独立之精神 ,自由之思想”,但是,请不要误解,因为陈寅


恪是真实的中国文化的传人,而不是西方 文化的倡导者,因为“独立之精神,


自由之思想”有别于“我思故我在”,并不是个人主 义的放荡,而是逻辑思维


在集体主义人文上的运作。如同陈寅恪在《桃花源记》的考证上 提出的“坞垒


生活”,它也是中国文化中的“亲亲”文化的产物。





“坞垒生活”是“亲亲”文化 的一个基本单元“家族”文化在社会混乱时


期的一种表现形式――动乱促使“家族”文化 更具有典型性。“坞垒生活”是


集体主义的产物,与乌托邦中松散的个人组合完全不同。 以集体主义表达却以


个人主义为依托的乌托邦存在根本性的内在矛盾,也就不具有生命力 ,这就是


空想社会主义稍纵即逝的原因。


但是

< br>“坞垒生活”


不仅仅在混乱时期广泛存在,


在和平时期又 能够迅速融入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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