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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创作的伪翻译属性
philip
2008
许渊冲认为,
“出原著头地”的最高境界就是要使读者。
乐之”
。
要达到这种境界的惟
一手段就是
要发
挥译语的优势
。
译语不仅要和目的语竞赛,
甚至可以和源语竞赛。
这首先可
以理解成一种同处翻译屡面
上的竞赛.因为“
从某种意义上看,创作也可以算是一种翻
译.
是把作者自己的思想翻译成文字。既然两种文字都在表达作者的思想,那就有一个高
下之
分,这就是两种文字在竞赛了”(许渊冲,
2 5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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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创作的角度去换位理解,这
里所指的作者就不仅仅是原作者.
也指另一个“作者”,即译者,
两个。
作者”表达的是同
一个“思想”或相近的“思想”。
这样.译者
和原作者就同处创作层面,因为翻译被等同
于原作者用源语进行创作,
< br>为了求美,
甚至以失真为代价。
翻译中求真和求美的矛盾
随着创
作和翻译之间界限的消失也得到了调和。许渊冲先生的再创论所反映的理念并不是
他的独
剖,
钱钟书在
《谈艺录》
中就说,
。
译者驱使本国文字,
其功夫或非作者驱使原文所能及.
故
译笔正无妨出原
著头地”(钱钟书,
3 7 3)
。郭沫若是一位文学翻译巨匠
,创作论是他整个
翻译思想的灵魂。
他认为,
< br>翻译家不是“鹦鹉名士”,
应该在翻译过程中涌起。
创作
冲动”。
当然,
如果要达到朱光潜的翻译艺术论所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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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所欲,
不逾矩”的“成熟境界”,译
者
的“冲动”也并不是无度的。
可以看出.
再创论就是要打破创作和翻译的界限
。其实,这种观点已经显示出对理论
家们热衷于去给翻译下定义所持的不以为然的态度,
特别是对。
忠实”与“不忠实”,
“归
化”和。
异化”之说的不屑一顾。
当译者产生创作冲动,
那么
对翻译这一过程是否在发生或
已经发生就只是放在第二位了,
首
要的是译者如何通过自己的再创造使读者“乐之”。
巴斯
奈特<
/p>
(Susan Bassnett)
在《文化建构》
(Constructing Cultures)
一书中指出,
“如果不强
调翻译作为一个独立的门类所具有的属性,这也许是有益的,不
妨把翻译枧为一系列文本
实践.在此过程中,作者和读者相互串通”(Bassnett
,
39)
。
这也正是许渊冲最提倡的,
委使读者“知之”、。好之”、“乐之”,译者就必须同时站在读者和作者的位置上,要
投
读者所好,此时的译者具有了一种本能的创作意识。
一,
翻译定义的模糊化实际上已经抽去了翻译作为一种独立文类的本质
属性,
而始终把
翻译与原创置于同一地位,
从而也淡化了原创,
正如巴氏在对已经不再是翻译的“翻译”经
过一番剖析之后所指出的,
“‘翻译’的归类本身就是模糊的,
也是没有意义的。
很久以来
这便已成为事实.
所以就有了关于如何区别‘归化’、
‘译本’和‘模仿’的种种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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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争论,
有了关于对原文忠实或不忠实的争辩,
以及对过份地沉溺于所谓‘原创’的说法的
种种非议”(Bassnett,
3 8)
。这种认识多少有助于我们接受中国近现代翻译思想史中屡屡
占上风的再创论翻译观。
曾经引起国内译界讨论的“创造性叛逆
”这一命题,
其中心问题就
是再创作,
进而涉及到译者的主体性和主体意识问题。
但需要指出的是,
再
创论或“再创式”
翻译所提倡的不是名为翻译实为原创,
而是追
求一种创作境界。
它也不是文化层面上的讨论,
与其说是关注目
的语文化中译文所产生的从“无”到“有”的异化效应或从“有”到。
无”
的对等效应,
倒不如说是更多涉及译者的主体意识的问题。
< br>再创论并非有悖于当下的流行视
角,
因为在后现代语境中
,
译者早就已经确立了与作者同等重要的地位。
只是后现代翻译
理
论从根本上来说是哲学层面的问题,
是以语言的本质为出发点
的运思,
译者的显身只是意义
被解构后一种主体性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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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创论所关注的是实践过程中所发生的主体身份的转变,
最
终落定的对象是文本。
由此看来,
我们与其说
有必要给予再创论以过多的后现代理论的关怀,
倒不如说有必要关注翻译中的再创作所导
致的译者意识的转变或创作意识的确立,
以及由此
导致的以“有
”译“无”和以。无”译“有”的翻译文本的走向。
从钱钟书
、郭沫若到许渊冲,“再创式”翻译已经发展到一种与原创相提并论的地位,
这一点在许
先生的论述中显得更为突出。
他们对翻译的认识有一个共同点:
翻译恰如“灵魂
转生”,
像投胎重生的灵魂一般。
翻译要做到彻底和全部的“化”是不可能的,
于是就会有
欠额和超额的翻译,
“化”不当总是会发生的,
是“讹”的
一种表现,
而钱氏对“讹”译是
抱一种宽容态度的,
更何况是“出原著头地”的所谓“讹”译。
译文作为一种亚文本,
总会
带有误译的成份,但这也许恰恰是令“译者”得意的误译,甚至可以
说是超过了“超导”,
因为“超导体导电不过是无所失而已,而独创的翻译不仅无所失,
还有所得,有所创造,
-
…·能够超过‘超导’,
那是文学翻译的最高境界”(许渊冲,
l00)
。<
/p>
且不说所谓的“无所
失”是否能做到,
仅
就许先生所提倡的“超过‘超导”,
就已经是把翻译的再创功能提到了
< br>很高的位置.
甚至是视为“最高境界”。
如果说钱钟书的
“超越论”尚不明朗的话,
那么许
渊冲的“优势论”、
“竞赛论”和“再创论”的三论合一就已经发展为一种自觉意识很强的
翻
译观了。试以许先生的几个译例来理解再创风格的实践:
原文
:人闲桂花落,夜静青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
:
E
维《鸟鸣涧》,
译文:
I hear osmanthus blooms
fair unenjoyed
;,
In still
night hills dissolve
into
the
void
./The
nsm’g
moon
arouses
birds
to
sing;/
Their
fitful
twitter
fills
the dale with
spring,(
许渊冲译
)
从整篇译文中可以看出,
译者想以“不译”为“译”,
以“有”译“无”,
传达出一种
与原诗吻合,
甚至超过原诗的那种“无人赏花”的闲情逸致。
虽然
hear
,
to
sta’g,
fillsthe
dalewith
spring
等几
处从字面上来看与原文并不一致,但译文荐造了一个与原诗相一致的
整体意境,
突现译文的创作功能。读者身处译者营造的情境,
得到的却是原诗的意韵
。
其中
dissolve tnto the void
表面上与原文很贴切,但译文巧妙地用了一个对应词
void
描绘了
不同的场景,
而展现的却是大致相似的意
境,
因为
dis
solve
是当。
溶解”、
“分解”或“消
失”讲,
译文可理解为“山峦隐没”或“四野皆空”。
许渊冲先生在翻译黄兴的
《咏鹰》
中。
木落万山空”一词时干脆避开了“空”字,译成
Leaves fall and
mountains
sigh
,这完
全成了译者的再创。
原文: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捶。
-
-t
之涣《登鹳雀楼
*
译文:The sun along the
mountai’ns
bows;/
The Yellow River
seawardsflows
.,
You can enjoy
a era
.
haler
sight
/
lf you climb to a
greater
height(
许渊冲译
)
译文中的
a great height
虽然没有直译出“更上一层楼”所体现的“境”,但也没有
任何创作的痕迹。相比之下
,第一句中
bows
一字则完全是译者的再造,可见用心良苦。
除
此一处之外,
译文的完美与其说是再创之功,
倒不如说是体现了“形似”和。
意似’的高度
统一。由
此可见,“再创作”也可以体现为翻译中的个别。症状”,比如说,体现在“依山
尽”一
处的翻译上,成为翻译批评中个别的诊断对象。
原文:多情却
似总无情,唯觉尊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杜
牧《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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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Deep
deep
our
love
,
too
deep
t0
show
.
/
Deep
deep
we
drink,silemt
we
grow
.
/
The candle grieves to see us
apart
:,
It melts in tears
with burnt-out heart
.
(
许
渊冲译
)
译文具有异曲同工之妙,
译者是个“得道者”,
然后
完全沉浸在创作的状态中。
此时“翻
译”只是一个旗号。
翻译是假,
创作是真。特别是“唯觉尊前笑不成”一句的译文,更显译
者的再创痕迹。但没有生造之感,而且为全诗的翻译创造了一个和谐的意境。
再刨论所提倡的翻译被一些学者视为真正意义上的翻译.甚至被认为是翻
译的最高境
界。翻译尽管可以等同于创作,
但毕竟不是原创。<
/p>
不管译者的创作冲动有多么强烈,其所作
所为总是在想方设法把原
作中的意境再现给译文读者.
不管用“汾酒”还是用。
茅台”去
替
代“伏特卡”(郭沫若语
)
,
其目的总还是要营造类似的艺术意境。
但这提醒我们思考一些问
题:
翻译的再创作何为度再创作是否还具有翻译属性这些问题的提出有
助于我们重新思考文
学翻译标准的双重性问题。
二
巴斯杂特认为,
< br>所谓的原刨的概念是启蒙思想的产物,是现代的发明,
翻译、
原创和著
作权都是带有浓重的商业色彩的。
于是,
翻译似乎只是一种低级的商业行为,
始终处于边缘
化和从属的地位.
其结果便可能使翻译争取自己的独立地位.
特别是突显译者作为艺术再创
造的主体,追求郑海凌在《文学翻译学》
< br>(2 0 0 0)
中所描述的。和谐”的境界。由于这是
一种“相互作用的诸要素的复合体”所导致的理想境界,
如果把握不当,
就有可能是一种超
额的或欠额的再创作,
说到底还是
一个意译的度的把握的问题。
由此可见,
“再创”和“和
谐”互为充分必要条件:
真正的再创必然是和谐的。
< br>真正的和谐必然是再创。
任何因“得意”
而“忘言”的翻
译都可以是再创造,
但值得注意的是,
译者不能“忘我”,
p>
不能忘了自己的
身份和“脚上的镣铸”,
否
则就会是过度甚至是无度的创造。
如果说翻译的再创作已经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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