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章、古代印度文明
参见《世界史
·
古代史》（上）第三章的第一节、第五章的第一节、第七章、第十三章
第一节第二个问题。
历史分期
史前时代（公元前
2500
年之前）
印
度河文明时期（
2500
—
1750B
C
），城市文明
吠陀时代（
1500
—
600BC
），雅利安人部落和国家的形成时期
列国时代（
600
—
324BC
）
孔雀帝国（
324
—
187BC
）
< br>贵霜帝国（
107BC
—
AD4
）
一般性阅读
1.
2.
3.
杨学祥：《印度文化神秘之谜》
，解放军文艺出版社，
1994
年。
崔连仲：《古代印度》（外国历史小丛书），商务印书馆，
19
80
年。
涂厚善：
< br>《古代印度河流域文化》
（外国历史小丛书）
，
商务印书馆，
1981
年。
进一步阅读
乔纳森
·
马克
·
基诺耶：《走进
古印度城》（外国考古文化名著译丛），浙
江人民出版社，
20
00
年。
2.
塔帕尔：《印度古代文明》（世
界文化丛书），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
1990
年。
3.
刘建、朱明忠
、葛维钧：
《印度文明》（世界文明大系），中国社会科学
出版
社，
2004
年。
4.
林承节：《印度古代史纲》，北
京：光明日报出版社，
2000
年版。
5.
崔连仲：《永恒之河：印度古典
文明》，辽宁大学出版社，
1996
年。
6.
许马尔
?
迦比尔：《印度的遗产》，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19
53
年。
7.
马宗达：《高级印度史》（上册
），北京：商务印书馆，
1986
年。
8.
刘欣如：《印度古代社会史》，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0
年。
9.
林承节：《印度古代史纲
》，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
2000
年。
1.
概述
一、印度文明的研究
对古代印度历史
的研究始于近代。
英国殖民者入侵印度后，
建立了东印度公司。
为了更
好地统治和掠夺，
东印度公司力
图了解印度，
包括它的古代社会状况。
因此，
< br>从
19
世纪起，
它开始搜集古代
的各种文献（包括法经和法论）；研究古代的各种问题（包括瓦尔那制度，
农村公社等）
，出版了《印度的法律和法典》、《印度阶级一览表》等著作；还研究了古代
印度的语言
文字
——
梵文等。
< br>进入
20
世纪以后，不仅英国，而且西方各国都对古代印
度的历史进行了更加深入的研
究，取得了许多成就，不仅出版了像《印度剑桥史》等这样
综合性的通史性的著作，而且还
在出版和研究古代印度的各种文献（如吠陀经、两部史诗
，佛经等等）的基础上，把研究深
入到了古代印度社会的各个领域（包括政治、经济、宗
教、文化、社会生活等）。并出版了
许多专门性的著作，培养出了不少研究古代印度史的
专家。如英国的史密斯、大卫
·
黎斯和
大卫
·
黎斯夫人，德国的雅可比、费克、穆勒、李兹契尔和斯契
特里契等等。在十月革命前
的俄国和十月革命后的苏联，
也对古
代印度史进行了不少研究。
特别是十月革命后，
苏联的
学者力图用马克思主义观点研究古代印度史，
对古代印度的社会性质等问
题进行了讨论，
培
养出了象邦伽尔德
—
列文、伊林等古代印度史专家。
印度
人自己对古代史的研究萌芽于
19
世纪。当时，一些受过西方教
育的有爱国主义思
想的知识分子开始对自己古代的历史进行探讨。
他们力图认识过去，
改造自己国家中落后的
阻碍社会进步的各
种恶习、制度、传统，不过，那时只是开始，真正的研究是在本世纪才开
始的，
而且取得了不少成就，这在一系列著作中得到了反映，
如沙尔马的《古代
印度政治观
念和制度述论》、拉克特利的《印度古代政治史》、马宗达的《印度人民的历
史和文化》、
雷超杜里的《古代印度政治史》、班奴健的《印度古代的经济生活和经济发
展》、戈沙尔的
《印度古代的农村经济制度》、阇那那的《古代印度的奴隶制度》等。<
/p>
对古代印度的考古发掘也取得了很大成果，其中最突出的是本世
纪
20
年代在印度河流
域进行的印度河
文明的发掘它使这一已被人们遗忘的古老文明重新为世人所认识，
把古代印
度文明提前了一千年。但是，对雅利安人入侵以后的文化的发掘却无大的成就。
二、自然地理环境和居民
印度的
名称起源于巴基斯坦境内的印度河。
它是人类文明的发样地之一。
古代波斯人称
之为
hindu,
西方
人称之为
India
。中国汉代史籍译作
“
身毒
”
或
“
天竺
”
，至唐代，在玄奘所著
的《大唐西域记》中始改译为印度。古代印度系指今日的整个南亚次大陆
（
Indiansub-continent
），大体包括现
在印度、巴基斯坦和孟加拉三国的领土。因此，这里
所讲的印度古代史，主要是巴基斯坦
、印度和孟加拉三国的古代历史。
印度位于亚洲南部，北依喜
马拉雅山（
HimalayanMountains
），南临印
度洋
（
IndianOcean
），东
接孟加拉湾（
BayofBengal
），西濒阿拉伯湾（
ArabianSea
），是一个
被高山和
海洋环绕的大陆。印度南面是温德亚山脉（
VindhyasMountains
），它以自然的形
势把大陆分成两半。北半部被塔尔沙漠
（
TharDesert
）及其附近的广大半沙漠地
区分为东西
两部。南半部是个半岛（印度半岛
IndiaPen
insula
或者德干半岛），像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
伸入印度
洋。就地理形势而言，印度全境可分为北、中、南三部份，北部是喜马拉雅山山岳
地带；
中部是印度河和恒河平原（
Indus-GangesRiverPlain
，由印度河、恒河和布拉马普特
拉河
Brahma
putraRivers
冲击而成）；温德亚山以南是德干高原（
DeccanPlateau
）。通常
把北部高山地带和中部
平原地区称为北印度，
这里是古代印度重要的经济区域，
也是印
度历
史的主要舞台。
南部的德干高原有丰富的森林和矿产，
但不宜于农耕。
只有高原两侧的平原
雨量充
沛，
气候良好，宜于农耕，也有利于工商业的发展。印度各地区自然条件上的极大差
异，在某种程度上也就决定了印度各地区间经济文化发展上的不平衡。
印度河（
IndusRiver
）
是印度最长的一条河流，由五条支流汇合而成，全长
3180
公
里，
流向西南，
注入阿拉伯海。
恒河<
/p>
（
Ganges
）
是印度第二条大河，
全长
2700
公
里，
流向东南，
注人孟加拉湾。这两条大河弯弯曲曲像个八字似
地灌溉着北印度平原。
印度海岸线虽长，但天然良港有限，在
西海岸和半岛南端有较多良港，便于海外贸易。
这也是那些地区海上贸易开展得较早和较
繁盛的一个重要原出。
由于主要地处亚热带，
喜马拉雅山又挡住了北方冷空气南下，
印度大部分地区终年气温
较高，凉季也有
10
多摄氏度．暑季则平均达
30
度以上。西北部属山地气候。印度河平原
属
亚热带草原、
沙漠气候，
恒河流域属季风型亚热带森林气候、<
/p>
德干半岛的大部分属季风型
热带草原气候，半岛西南部属热带雨林
气候。降雨量的分布与季风交替有密切关系。每年
6
－
10
月由印度洋西南方向吹来季风，
给大部分地
区带来充沛的降雨量。
其它时间天气干燥，
雨量稀少。山于气温
高，降雨量又过于集中，季风来很早晚和强弱对印度农业有相当影响。
所以，
人工灌溉在印度一向是非常重要的。
外贸航行则受季风的很大影响，
利用了季风之使，
也受季风束缚。
南亚次大陆人种复杂，素有
“
人种博物馆
”
之称。一般认为印度人口中有六种民族因素：
尼格力陀人（
Negrito
，身材矮小，肤色较黑）、尼格
罗人（
Negrioid
原始澳大利亚类型人
< br>（
proto-Australoid
）、达罗毗荼人（
Dravidians
）、北印度人（也叫雅利安
-
达罗毗荼人）、
蒙古人（
Mongoloid
）、北欧人（也叫印度
-
< br>雅利安）。或古代印度在旧石器时代已有居民，
新石器时代的文化遗迹几乎遍及整
个次大陆。
一般认为，
这些文化的创造者为矮黑人和原始
澳洲人。从公元前三千年代起，达罗毗荼人（
Dravidians<
/p>
）在次大陆居于主要地位，一般认
为印度河流域的城市文明就是由
他们创造的。
约自公元前二千年代中叶开始，
雅利安人自西
北部侵入次大陆。到公元前一千年代中叶以后，波斯人、
希腊人、<
/p>
大月氏人和嚈哒人又先后
侵入次大陆，使次大陆的居民成份更趋复
杂。
第一节、印度河文明
一、印度河文明（
Indus River
civilization
）的发现
在本世纪二十年代以前，
人们根本不知道历史上曾经有过印度河文明，
< br>那时的古代印度
历史是从《吠陀》经中记载的传说开始的，最早可以上溯到约公元
前十五世纪，即所谓雅利
安民族入侵印度的时代。
1922
年，考古学者在印度河流域的信德（
Sind
）和旁遮普地区发
现了摩亨佐
·
达罗
（
Mohenjo-Daro,Moundofthedead
）和哈拉巴（
Harappa
）两个文化遗址，
印度河流域的上古文明才为世人所知。
30
年代发现了
第三个城市遗址昌胡达罗（今巴基斯
坦信德镜内
)
。从那以后，考古学者在印度河流域各地陆续发现了许多属于同一文化系统的
遗址，已经有
70
多个遗址被发掘出来，共有城市村落二百余处
。已知范围是：西起萨持卞
金
·
杜尔，
东至阿拉姆吉普尔，北起查莫，南至纳巴达河河口，总面积近
130
万平方公里，
比两河流域文明、
古埃及文明的地区都要大。
这些文化统称为印度河文明，
也叫哈拉巴文化
< br>（
Harappancultureorcivilization
以最早发现的遗址哈拉巴命名）。
在这片广大的地
区内，发现的大小遗址已达数百处，其中城市遗址有六、七处。最大的
最有代表性的城市
遗址仍是摩亨佐达罗和哈拉巴，
两遗址大约都有
1
英里见方，
估计摩亨佐
达罗有人口
< br>35000
一
40000
人，<
/p>
哈拉巴有
20000
一
< br>35000
人。
比这两个城市小一些的有昌
胡达罗、卡里班甘、洛塔尔、巴那瓦里，
70
年代在
摩亨佐达罗以南
350
公里的多拉维拉科
塔德发现又
—
个城市遗址，规模也比较大。
< br>
成熟的印度河文明存在于公元前三千纪中叶到前二千纪初叶，前后约
600
年。关于这
个文明的起源，一向有不同的看
法。过去的一些学者
(
大多数是西方考古学家
< br>)
主张是苏美尔
人移植过来的，
已被否定。
近年来较为公认的看法是，
即使有某种外来影响对印
度河文明的
出现起了作用，
这一地区的原来的文化仍是这一文明
的直接先躯。
换言之．
这一文明的创造
者就是这一地区的本地居民。
他们的人种至今仍不能确定。
人们
较多人认为和现今南印度的
达罗毗荼人相近，
推断为达罗毗荼人
。
也有人不同意。
以往曾有人认为这个文明的创造存在
人种上属于好几种类型，
由地中海人种、
蒙古人
种、原始澳大利亚人种等。
近年来的考古发
掘发现其人种较为单
一，否定了这种说法。
二、印度河文明的成就
总体上看，印
度河文明已经高度发达，属于城市文明。哈拉巴和摩亨佐
·
达罗
是其文明
的典型代表。
城市建筑。<
/p>
这些城市规模宏大，
规划统一，面积和布局都很相似，
两座城市的周长均约
5
公里左右，
都是由
—
座建筑在
6
—
15
米高的人工土丘的平行四边形城堡，
和
—
个地势较低，
但面积更大的市区组成。
但就考古发掘的成果来看，
摩亨佐
·
达罗比哈拉巴保存得更为完整。
该城占地
260
公顷，分为卫城和下城两部份。摩亨佐达罗的街道都是东
西向和南北向的，
直角相交、定位准确，而且大多数修得笔直，最宽可达
9
米。在主要街道上，每隔一段距离
有
—
个灯柱，
供夜间照明使用。这些大街把城市划分成一
个个小的街区，
每个街区内又有很
多纵横交错的小巷。
卫城有城墙和塔楼，
还有规模很大的储粮仓。
卫
城中心有一个可缘阶而
下的大水池，可能与举行宗教仪式有关。
下城的街道平直、整齐。
街道大都是东西向或南北
向的道路，<
/p>
或平行排列，
或直角交叉，建筑物转弯处的墙角都砌成圆形。街道
两旁房屋排列
整齐，一般用烧砖砌成。有些住宅较大，有两三层，并有排水设施，水道同
街上的排水沟相
连。
另外有一长串形状相同的简陋小屋，
很像是一些给征召的士兵、
劳工或奴隶居住的宿舍。
< br>看来，这个城里有了明显的阶级分化。
经济生活。已进
入了青铜器时代。当时已有大量的铜器和青铜器，如斧、镰、锯、刀、
鱼叉等，也学会了
冶炼金、银、铜、青铜、锡、铅等金属，但尚无铁器。居民以从事农业和
畜牧业为生。农
作物主要有小麦、大麦、棉花、蔬菜、椰枣等，驯养的牲畜主要有牛、羊、
狗、猪、马等
。当然，捕鱼和狩猎在经济中仍占一定的地位。同外界（特别是两河流域）已
有联系，在
乌鲁克发现有属于哈拉巴的印章可以为证。另外，
在波斯湾的巴林岛（古代称为
狄尔蒙）
也发现有这类印章。
从楔形文字的记载
和两河流域出土的物品来看，
印度当时出口
的大宗商品，有铜、
木料（如柚木）、石料（如闪长石、雪花石膏），奢侈品有象牙制品、
天青石、红玛瑙、
珍珠以及制成的装饰品等。
印章文字。哈拉巴文化已经有文字
，主要保存在石、陶、象牙等制成的印章上（出土
2500
枚）
。文字符号
419
个，其中基本符号
6
2
个。这些文字具有象形文字的特点，一般
用线条组成，
文体清晰。
每个文字一般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符号组成。
有的符号表示概念意
义或数字，有的符号表示音节，并在其上加上短划表示重
音。铭文很短，一般为
5
到
7
个
符号，
最多不超过
2
6
个。
这种文字至今尚处于解读过程中，
还没有得出满意的结果。
不过，
文字的出现本身就说明其文明
已达到了较高的水平。
艺术成就。古资料表明，在某些方面，
印度河流域文化与西方的苏美尔文化一样复杂。
哈拉巴的一些陶器和雕塑的美学价值是很
高的，
可以与其他地区的类似物品相媲美。
雕塑代
表了拉巴文化的最高艺术成就。
一些人工制品表现力很强，形象、
生动。
窑烧的泥土印章表
明，哈拉巴人在雕刻诸如
大象、老虎、犀牛、羚羊等动物方面笔法灵巧，铜雕像或赤淘雕像
表明，
哈拉巴人艺术感觉灵敏，
注重表现优雅和动感。雕塑中代表作品是青铜女像，通
体赤
裸，腿部修长，身材苗条，头部微仰，右手叉腰，撑在臀部，左臂下垂，手执一碗，
靠住膝
部。右腿略曲，左腿微抬，整个站姿相当放松而优雅，似乎正合着音乐节拍起舞，
雕像神态
安详，线条流畅，姿势优美。艺术品中还有一个刻着三个小猴子的珠子，形体很
小，一个猴
子的前肢抱住另一个猴子的腰，
三个猴子抱在一起，
刻画得精细动人。
这位舞女似乎是一个
黑人少女。在哈拉帕古城遗址，还出土了一尊高约
10
厘米的石
灰石男性舞者雕像。虽然它
的头部与四肢均已残缺不全，但从躯干部分来看，
他的肩膀宽阔、
腰部细瘦而臀肌坚实，透
出了一种
强烈的阳刚之美。
由于它体现了后来希腊雕刻对人体解剖学的理解与把握，
西方有
的学者最初曾怀疑它的由来。
宗教生活。在印度河城市中，没有发现寺庙、殿堂，甚至连祭祀用具也没有发现。也没
有发现规模宏大的陵墓。
印度文明盛行对男女生殖器的崇拜，
< br>以及树神崇拜和动物崇拜，
特
别是对牛的崇拜。
对母神的崇拜当时似乎已经很流行，
很多出土雕像都是母神像，
这种崇拜
与后来印度教的性力派
（
sakti
）
并不完全相同，
但是基本观念是一样的
（女性生殖能力是万
物之源）。
除此之外，
还有一个男神的雕像类似于印度教的湿婆大神，这位男神高
耸的头饰
两边还长了两只角，
这与湿婆神
“
百兽之王
”
的称号有关联，
他长有三面看得见的脸，
三只眼，
手持三叉戟
（
trisula
），湿婆也是三张脸，三只眼。在摩亨佐
·
达罗出土了湿婆林伽（
linga
，
男根）的石头残片，很可能当时男根崇拜已经很流行了。
三、印度河文明的衰落
关于印度河流域文明存在的年代，
现在尚无统一意见。
一般认
为它的鼎盛期在公元前三
干纪中叶到前二千纪初叶之间。
至于这
一文明是怎样突然消失的，
学者们做过各种各样的推
测。
过去，
通常的看法是雅利安人的入侵给它带来了致命的打击。
雅利安人受到这里繁华城
市和巨大财富的吸引，
从西北方侵入并毁灭了这一地区。
促使入们做出这一假定的主要根据，
< br>是在摩亨佐达罗发现过狼藉陈列的
38
具人体骨骼，上面
有明显屠杀致死的痕迹。同时，在
雅利安人的圣典
《梨俱吠陀》
中又一再提到他们曾攻打过土著人带有高墙厚垒的城市；
他们<
/p>
的战神亦即古代酋长因陀罗也因此而被称为
“
堡垒的破坏者
”
，他
“
撕裂城堡就橡岁月毁掉衣
服一般
”
。但是这
—
假定目前还缺乏更有力的考古学证明。另外
有人认为，印度河流域文明
并不是突然毁灭的。
不是由十河流改
道，
就是由于长期缺雨，
也许由于灌溉系统遭到破坏．
或
者由于过分砍伐森林造成了水土流失。
总之，
是某种生态环境上的原因使土地贫瘠下去，
乃
< br>至变成沙漠．结果这里的人们放弃旧居，迁移到别处去了。不过，这也仅是假说面已。真正
的原因还有待于进
—
步的考察。
印度河文明虽然衰亡了，
但这一古代文明的某些因素却保留
了下来，
同后来的雅利安文
明结合，
成
为印度文明的基础。
印度教三大神之一的湿婆
（哈拉巴遗址发现
的印章上有一种
三面有火神像）
、
阳物
崇拜以及某些动植物的祟拜，
都可能是雅利安人从印度河流域居民那
里继承来的。
此外，
在哈拉巴发现的赌博用物
——
骰子也使人联想起梵文文献中常提到的赌
博。<
/p>
赌博在古代印度很盛行，
摩诃婆罗多史诗中两族混战的原因也与赌
博输赢有关，
人们常
因赌输而沦为奴隶。
这些骰子说明赌博之风源起很古，
雅利安人也可能是从达罗毗荼人那里
学来的。
第二节、吠陀文明
印度河文明消亡之后，
印欧语系的雅利安人进入了印度，
开创了雅利安文明，
在雅利安
部落和国家时期
，吠陀是其最为重要的文化成果形式，因此，这个时代也被称为吠陀时代。
时间大约是公
元前前
15
—
前
6
世纪，其中，梨俱吠陀时期（
RigvedicPerio
d
）为早期吠陀时
代（
Early
Vedic Period,
公元前
1500
< br>－前
1000
年左右），此后被称为后期吠陀时代
（
LaterVedicPeriod
）或者
婆罗门教时代（
Brahmanic Period
），时间为
公元前
1000
年－前
600
年。
一、雅利安人进入印度河和恒河地区
大约公元前
2000
年开始，雅利安人（
The Aryans
）从西北方分批地陆续进入南亚次大
陆
，公元前
1500
年，进入了旁遮普（
Punjab
）地区，征服了土著人，并在这里定居下来。
雅利
意为高贵的人（
），这个词出现于吠陀经典
(
梵语
arya,“noble”)
，
是他们的自称。
雅利安人并非一个种族，
< br>过去欧洲学者把他们视作一个种族已被否定。
他们
可能有
不同的部落起源．并经历了多次部落的分化与融合，共同点他们都属于印欧语系
(ofI
ndo-European languages)
。此前，他们离开高加索地区，进入
伊朗，一部分人住在了伊
朗，
这部分人被称为伊朗雅利安人，<
/p>
另一部分人后来经阿富汗逐步进入南亚次大陆。
这后一
部分人逐渐形成自己的语言即吠陀语言。在历史上，他们就被称为印度雅利安人。
< br>
二、早期吠陀时代
吠陀（<
/p>
Veda
）一词属于梵语，意思是
“
知识、求知
”
，雅利安人认为是神灵传授给
他们教
导。
吠陀实际上是雅利安人靠口头流传下来的、
后被收集整理成的文献，
主要内容是歌颂神
灵，
有圣歌、祈祷文、
诅咒文和祭祀文等。
这部宗教文献涉及到雅利
安人征服印度时期的战
争，因此具有史料价值。印度最早的吠陀是《梨俱吠陀》（
Rigveda
），书中有的作品是公
元前<
/p>
3000
年代的，
有的可以追溯到公元前
6000
年，
但大部分属于公元前
2000
－
500
年的。
该部吠陀反映了早期吠陀时代的社会、政治和经济概况，被德国学生
M.
缪勒誉为
“
印度的精<
/p>
神金字塔
”
。
1.
经济生活
。雅利安人是一支处于氏族社会的游牧部落。他们凭借战马，战车等军事
2.
3.
4.
5.
技术优势战胜了土著居民，灭亡了印度河文明，但此时他们的经济发展水平比哈拉
巴文化低的多，没有城市，没有文字，以畜牧业为主，占重要地位，绵羊、山羊、
驴、
马、
狗、
特别是牛占重
要地位。
如
“
战争
”
一词在雅利安人那里意为
“
渴望
得到牛
”
（
gavashti
）。
“
领袖
”
的意译是
“
牛的所有者
”
。嗜酒，全民族好赌。牛奶、酥油、大
麦为主食，知道用犁耕
地、施肥、灌溉。手工艺方面已用铜和青铜制造工具。交换
已进行，牛成为通常的价值尺
度。
政治组织
。雅利安人处于氏族部落阶段，每个部落（
jana
）包括
几个村社
（
vishandgrama
），核心是家庭
(kula)
，最年长的男性成员为家长
(kulapa)
。氏族部
落之内有各种会议
，其中最古老的一种叫
“
毗达多
”
。是全体成员（包括妇女）都参
加的民众会议，后来新兴的两种会议
萨巴（
sabha,
长老议会）和萨米提（
samati,
男
性参加的民众会）。部落军队首领
“
罗阇（
Rajan
）
”
，日后演变为国王。雅利安人政
治
组织的出现，
可以在有关政府起源的若干传说中看出来。
众神与
恶魔们战斗正急，
诸神似乎正节节败退，所以他们聚集在一起，从中选出一位王者领导他
们，并最终
赢得了战争。这故事和相似的传说反映了王权思想正在出现。
种姓制度萌芽
。种性制度
还没有确立，对于雅利安人与非雅利安人做出了区分，即
雅利安人和达萨（
dasa
）。当时社会有三个等级：武士或贵族、祭司以及平民。当
时不存在种姓的意识，
“
我是吟游诗人，
我的父亲是一位医生，
而我的母亲推碾谷物
”
，
从这一段话中就一目了然了；职业不是世袭的，也没有任何清
规戒律限制这些阶级
之间通婚，也没有不能同某些人共餐的禁忌。朝着种姓（与阶级截然
不同的）发展
的第一步是，雅利安人把达萨人拒在社会圈子以外，这大概是由于对达萨人
的一种
戒心，而更大的恐惧是怕被他们同化，这会使雅利安人丧失本性。显而易见，主要
区别是肤色，达萨人较黑，并且属于一种相异的文化。
吠陀教
。原始的自然崇拜、多神崇拜
，自然神和地方保护神，主要崇拜男性神灵，
女性神灵很少。
《
梨俱吠陀》
中列举了
33
个神灵，
主要神灵有：
天神迪奥斯
(Dyaus)<
/p>
，
雷雨神因陀罗
(Indra
，中国古译
“
帝释天
”)
，地神博里蒂毗（
Prithivi
）
，太阳神苏里
耶（
Surya
），死神
阎摩（
yama
），火神阿耆尼（
Ag
ani
）。神灵没有等级划分，没
有出现主神。其中因陀罗地位
相对高，
《梨俱吠陀》中四分之一的颂歌是颂扬他的。
宗教仪式
简单，点上一堆火，向火里投放
—
些祭品，同时唱几首献给众神
的优美的
赞歌，以此博得神的欢心。祭品都是普通的食物与饮料，如谷物、酥油、肉、牛
奶、
苏摩酒
(somo)
等。
一般人都可以在家里，
在
—
家之主的主持下，
进行这类献祭活动。
据说，投在火里的物
品，是由火负责送给神的，因此，火逐渐被人格化为火神阿耆
尼。《梨俱吠陀》中四分之
一的颂歌是颂扬他的。从祭祀来看，已经具有了
“
祭祀至
上
”
的倾向。
哲学思想萌芽
。印度哲学产生于后期
吠陀时代的《奥义书》中，但是，一些朦胧的
这些思想在早期吠陀时代已经产生。雅利安
人描述了世界的起源，在《原人歌》中
把世界起源归于一个人格化的神
< br>——
原人，他的千头、千眼、千足，他生出了马牛
羊，他
心中生出了月亮，眼睛生出了太阳，口中生出了火，气中生出了风，肚脐生
出了空界，头
生出了天界，脚生出了地界，耳朵生出了方位。这实际上承认了世界
有一个神灵创造，这
为后世婆罗门教和印度教所沿袭。同样在《梨俱吠陀》中可以
看到从物质角度阐述世界起
源的思想，在《水主歌》中，把水视为万物本源，
“
水最
初确实怀着胚胎，其中集聚着宇宙间的一切天神
”
。《梨俱吠陀》中《有无歌》中将
世界的本源归结为更为抽象的存在
“
太一
”
，
< br>产生于一种
“
非有非无
”
的状态，
而不是具
体的物质或神灵，这与后世
梵的思概念已经接近，可是梵的雏形。
三、后期吠陀时代
后吠随时期是指《
沙摩吠陀》（
Samaveda
）、《夜柔吠陀》（
Yajurveda
）、《阿闼婆
吠陀》（
Atharvaveda
）及附属于
“
吠陀本集
”
的诸
“<
/p>
梵书
”
、
“
森林书
”
、
“
奥义书
(Upanishads)”
产生的
时期，大约从公元前
1000
年左有到公元前
< br>600
年。在这一时期内，雅利安人扩大了
他们的生活区
域，东面到达孟加拉，
南面到达文底耶山，
而在印度半岛的西部
，则通过古吉
拉持和马尔瓦进入了德干高原。
旁遮普大去了昔日
的重要地位，
政治生活中心已经移到了
“
中
国
”
，即恒河和亚穆纳河（
Yamuna
）之间的地区。由于这一时期产生了印度的两部伟大的史
诗，所以也称为史诗时代（
theEpicAge
）。
1.
政治形势
这个时期，
部落制度逐渐衰落，
形成了地域王国，
出现了很多城邦
或王国，
国家形
成于公元前
700
年稍前。据《往世书》、《佛本生经》（
BuddhistJata
kas
）等记载，
这一时期大致形成为国家的有居楼国（
Kuru,
都阿桑迪瓦特，后迁乔尝弥），约为前
9
一前
8
世纪形成，可能是最早的
。稍晚的有乾陀罗（都哩叉始罗
Taxila
）、开卡亚、摩<
/p>
德罗
(Magadha)
、恒河河流域的
般贾罗
(Panchala)
、迦尸
(
Kasi)
、居萨罗（
Kosala
）
等。
从整个南亚次大陆，
由部落转变成国家的还是少数，
多数部落还处在原始社会的后期阶
段。即便转变为国家的，也只是初具
雏形而已。
这些国家实行君主制的，
也有共和制的。
后者反映了还保存更多军事民主制时代的
特点。
尽管部落还存在，
但是王权不断加强，
议事会仍然存在，但是国王的权力明显增
强。
“
君主制可能是雅利安人的主要政治制度，君主一般是世袭的，但是，有的地方的
君主由人民选举产生
”
。国王加冕典礼称作灌顶大礼（
Rajasuya
）。还举行马祭
(Ashva
medha
，
HorseSacrifice)
，象征统治权的不可挑战性质。原部落的长名会变成了
少数贵族垄断的机构，<
/p>
部落全体成员会议也失去了作用。
国土建设了职业军队，
任命了
高级官吏。
村社头人成了基层官吏和国王
的收税人。
这样，
原部落组织就变成了国家机
< br>关。国家产生了。
2.
种性
制度（
Caste
）
就在阶级社会和国家逐渐形成的过程中，
带有突出的印度特色的社会等级制度<
/p>
——
种姓制度也同时形成。种性制度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
瓦尔纳制（
Varna
），以
后又在它
的基础上，
发展为贾提制（
Jati
）
。
我国佛教典籍把瓦尔纳和贾提都译作种姓。
其实，两者是有区
别的。这一时期是瓦尔那制。
梵语瓦尔那一词意为
“
色
”
、
“
质
”
，最初是用来区别征服
者与被征服种族的，目的是
为了保持雅利安人的统治地位。在《梨俱吠陀》中可以看到，
雅利安人自称
“
雅利安瓦
尔那
”
，而把黑皮肤的被征服种族称为
“
达萨瓦尔那
”
，含有轻蔑、贬损之意。到吠陀时<
/p>
代后期，
一方面随着雅利安人自身的社会分工的进一步发展，
瓦尔那制被用来区分雅利
安人因社会分工地位不向而形成的不同社会
集团；
另一方面，
随着对土著部落的大量征
服，
土著部落成了一个特定的被役使的集团。
这样，
就形成了一套维护雅利安人上层对
下层劳动者特别是被征服居民的统治
的社会等级制度。
社会被分成四个瓦尔那．
即婆罗
门（
Brahmins
）、刹帝利
< br>(Kshatriyas
《梨俱吠陀》中叫罗贾尼亚
)<
/p>
、吠舍（
Vaishyas
）、
首陀罗（
Sudras
）。
四个个瓦尔那职责不同，
地位不问，
这些都在吠陀文献中做了规定。
婆罗门掌管祭
祀，垄断教育
。刹帝利负责征战和管理。吠舍包括农民、牧民和商人，职司物质财富的
生产和纳税。<
/p>
首陀罗主要由被征服居民构成，
其义务是为上述三个种姓服务。<
/p>
前三个种
姓是再生族，也就说获得两次出生者，一次为肉体生，一
次为通过
“
入法礼
”
< br>获得精神上
出生，而首陀罗只有肉体生，是
“
一生族
”
，不可听读吠陀，不能参加宗教仪式。<
/p>
除了上述四瓦尔那外，
大约在吠陀时期
后期，
出现了四大瓦尔那以外的贱民，
即不
可按触者。
最早的不可接触者是首陀罗中那些从事屠宰、
制
革、
埋葬、
清扫等职业的人，
这些职业
被认为是不清沽的，
是亵渎神的，
从事这些工作的人也就被认为
是不洁净。
婆
罗门由此编造出
“
玷污说
”
，
即高级种
姓接触了不可接触者就会被玷污，
因此必须避免接
触；被玷污的
，要举行相应仪式净身。贱民不能住在村落，不能在公共水井打水，甚至
不能在公共道路
上行走。
种姓制度是印度进人阶级社会后社会组织的基本结构
、与各时期的阶级关系并存。
这种制度把社会中的各个集团隔离。
使之相会封闭，
同时又使之相互依存，
形成一种静
态的平衍。对于阶级压迫，它是一种补允，又起掩盖作用。
3
、婆罗门教的形成
在阶级社会和国家形成的过程中，
婆罗门教也逐渐形成。
后期吠陀时期，
婆罗门学
者把原始的宗教学说，加以整理发挥
，构成体系，
形成了婆罗门教。它成为了统治阶级
统治人民的重
要精神武器。主要经典是四吠陀、奥义书、
薄伽梵歌等。
四吠陀
被认为是
天启，是神的意旨的体现。
婆罗门教保留了多种崇拜的特点，但有新的受化。
（
1
）万神殿中神的位置有变化。在诸神中，逐渐
出现最高的神，叫普拉亚帕提
（
Prajapathi
），是宇宙创造神。在奥义书中对此神被进
—
步
抽象化，成了宇
宙精神
——
梵天（
Brahma
）。另外，史诗时代逐渐突出的毗湿奴神（
Vishnu
）
和湿婆神（
Siva
）得到了确定，他们和梵天一起，成为婆罗门教的三大主神。
（
2
）
在奥义书等文献中，
形成了婆罗门教的基本神学体系。
梵这
个至高无上的神，
是世界的创造者和主宰，它创造万物，存在于万物之中，表现为灵魂、
小我。
宗教信仰追求的最高理想是梵我如一，
达到至乐境地。<
/p>
婆岁门教提出了业
（羯
磨
Karma)
和轮回转世说（
samsara
）。婆罗门教又提出达摩（
dharma
身份、
本份、法
)
说，即每个人、每个种姓都
有其达摩，都必须按照达摩的要求行动。
遵守达摩要求还包括执行各种宗教仪式。
奥义书奠定了婆罗门教神学的理论基
础。
<
/p>
（
3
）形成繁琐的祭祀仪式。虽然奥义书
宣扬焚我如一和证悟神，但其带有哲学色
彩的主张不但普通人不懂，
其至婆罗门多数当时都不懂或不接受。
所以在日常
宗教生活
中、
强调的仍是仪式主义。
早期吠陀时代，
认为祭祀时沟通神人关系
的，此时，
认为祭祀不仅具有如此
功能，
而且还可以支配万物，达到自己一切
目的，
众神反而倒降居次要地位，
似乎成了祭祀活动仆役，
祈求的福报并非来
自天神的恩赐，
而是直接来自祭祀行动本身，
能否成功全依赖于祭祀方式是否
精确。
形成了一整套繁琐的祭祀礼仪。主要有家庭祭（婆罗门个人）和天启祭
（公共祭祀上天）
两种，
每种有分为若干祭祀形式，其中有马祭、
人祭等杀生
祭祀方式，还有让渡全部财产和眷属的全祭。
（
4
）确立了婆罗门在宗教方面的至高无上地位。由于祭祀
仪式繁多而复杂，因此
没有专门人员难以胜任，
出现了世袭祭司
的婆罗门家族。
他们自称是吠陀仙人
的后代，
< br>垄断了一切宗教事务，
通常主持祭祀要收取很多报酬，
每
种祭祀都有
收取费用的规定，
若没有足够的报酬，
就拒绝念咒语。
逐渐成为了一个剥削阶
层，并且逐渐
获得了特权，如接受布施、豁免刑税、犯重大罪责免死。婆罗门
及其家眷，甚至他的牛，
都接受百姓的叩拜，他们被称为
“
人间的神
”
。婆罗门
教利用种姓制度赋予了婆罗门至高无上的地位。
吠陀天启，
祭祀万能，婆罗门至上，
这是婆罗门教的突出特点，婆罗门教信仰
多神，
但是奥义书又有一神论倾向，
它强调梵就是万物的创造者，
又论证了一
和多的统
—
。
所以婆罗门教并非纯粹的多神教。
它很松散，
既
无公认的创始人，
又无僧侣组织和庙宇。它还不充备，还带有一些原始宗教的特点。
4
、奥义书中的哲学思想
婆罗门教的教义体现在《奥义书》中，奥义书是后世印度哲学和文化的源头，印度
< br>几乎所有的思想流派都可以追溯到《奥义书》。
奥义书近代介绍到欧洲，
对欧洲一些学
者长了一项。叔本华曾经说过：
“
全世界没有一门学问能如奥义书一样的有益与高尚，
它曾慰藉了
我一生，使我死也瞑目。
”
（
1
）传世说。将创世归结为
“
神我
”
的一次轻妄举动：神孤单而闷闷不乐，于是将<
/p>
自己跌成两片，
一片是他自己，
一片是他
的妇人。
他与她交合产生了人类，
以
及
牛、吗、驴、山羊以及所有生物。
（
2
）
“
梵
”<
/p>
与
“
我
”
理论。梵（
Brahman
）原义为
“
咒力、祈祷
”
，指的
是吠陀中的咒语
等神秘力量，
这种力量可以驱使天神，
后来发展为一种超越世界万象乃至诸神
的
“
主宰
”
和
“
最高实在
”
，成为哲学最高本体。梵无所不在
，与人们经验的一切
事物同一，
“
涵括
一切业（行为），一切欲，
……
涵括万事万物
< br>”
，遍布所有方
位，存在一切事物之中，
“
是地、水、风、火、空五大，一切混合的细微者
”<
/p>
，
梵不具有任何属性，
不表现为任何形式
，
无法用逻辑概念或语言表述。
我是
“
阿
特曼
”
，是
个体灵魂，而梵就是宇宙灵魂，与作为宇宙终极原因的梵是同一的，
而发现阿特曼需要从
梵中得到证悟，人们的无明（无知）而是梵我合一兽族，
因此需要摒弃世俗生活，遵守达
摩。
（
3
）
四位说。在证悟和解脱的路上，存在四个阶段：醒位，这是人的主观与客观
尖锐对立；<
/p>
梦位，主观精神部分脱离客观世界的束缚，处于无视听状态，做梦
本身就是白天外界经验的残余，
因此还会有恐怖和痛苦，
人还不
是全部自由的；
熟睡位，比梦位进步了一部，但我仍然束缚于肉体之中，
还不是测地解脱；
大
觉位，又称
“
死位
”
，我已经完全摆脱了客观世
界束缚和自身肉体的束缚，达到
了自由和解脱。
（
4
）早期的也报轮回思想。梵书中偶尔谈到死后转
生的问题，但是《奥义书》作
了较为系统论述。
每个人的灵魂在
死后可以在另一个躯体中复活，
肉体以及人
的欲望是无意义的。
二道、四生说。
一个人转世形态取决于他现在的业，善恶
自由报应，
婆罗门进行苦行死后以此进入太阳、月亮、电光，
最后到达梵的世
界，这称之为
“
神道
”
，那些不断祭祀行为端正的人死后进入月亮中，
享受生前
善业的果报，然后化作风，变成烟雾云降到地上，
化作
米麦，
运气好进入男子
身体化为精气，然后进入母胎再生，这称
之为
“
祖道
”
。奥义书把生命分为胎生
（人、兽）、卵生（鸟、鸡）、湿生（蚊虫）和种生（草木）四
类。
5
、两大史诗
古印度文学中最珍贵的遗产是著名的两大史诗《摩何婆罗多》（
Mahabharat
a
）与
《罗摩衍那》（
Ramayan
a
），它们被誉为世界文化宝库中的两颗明珠，其文学价值完
全
可以与古希腊的《荷马史诗》相媲美。相传前者为广博仙人（毗耶婆）所作，后者的
作者
是蚁蛭仙人
（伐尔弥吉）。
但不少人认为史诗并非一人所作，<
/p>
可能最初源于民间的
口头创作，
代代传诵
，
最后由宫廷歌手与民间吟游诗人加工整理而成。
根据现代学者
的
研究，前者的成书年代约从公元前
4
世纪至公元
4
世纪，后者的成书年代约从公元前
4-3
世纪至公元
2
世纪。《
摩河婆罗多》的书名意为
“
伟大的婆罗多族的故事
”
，全诗共
有
18
篇，长达
10
万颂，是古代文明世界最长的一部
史诗。它主要描写婆罗多族的两
支后裔惧卢族与般度族之间为争夺王位而进行的战争，结
果般度族获胜，取得了王位，
但也遭受了惨重损失，最后俱卢族兄弟和般度族兄弟在天国
相遇。
《罗摩衍那》的书名
意为
“
罗摩的漫游
”
或
“
罗摩传
”
。全诗分
7
篇，共有
24000
颂。
该诗以罗摩和其妻子悉多
悲欢离合的故事为主线，
描写了古印度宫廷内部和诸国间的斗争，
并反映了雅利安人向
南印度扩张的过程。
罗摩原是阿逾陀城十车王长子，
因遭小王
后的族妒而与妻子悉多及
弟弟罗什曼去森林中过流放生活。此间，
魔王罗刹抢走了悉多，把她带到了楞伽城
（在
今斯里兰卡）。
罗摩与神猴王哈奴曼结盟，率猴兵打败魔王，救出悉多，归国为王。这
部作品结构新颖巧
妙，故事生动曲折，人物性格鲜明，对自然景色的描写也十分细腻，
达到了情景交融的境
地，
因而被视为长篇叙事诗的典范，
对后来印度和世界文学发生
了
深远的影响。
第三节、列国时代
公元前
6
世纪到公元前
4
世纪是
印度历史上的一个列国纷争、攻伐不休的年代，思想
界和宗教界也是非常活跃，宗派林立
百家争鸣。这个时代也称为
“
早期佛教时代
”
（
EarlyBuddhistperiod
）或者
“
调和时代
”
。
一、城邦并立与摩揭陀的称霸
据《长
阿含经》第
5
卷记载，大约前
6
世纪初，北印度有
16
个较大国家存在。
16
国为
争夺领土不断互相征战。在这种征
战中，逐渐形成了四个大国：梨东国（
Lichavi
）、末罗
国
（
Malla
）、乔萨罗（
Kosala
）和摩揭陀（
Magadha
）。恒河流域的摩揭陀列国中最强大的
国家。
Dynasty
Haryanka Dynasty
Time
540
—
410BC
Shishunaga Dynasty
410
—
364 BC
Magadha Empire
Nanda Dynasty
Mauya Empire
Shuga Dynasty
Kanva Dynasty
364
—
322 BC
322
—
185 BC
185
—
73 BC
73
—
28 BC
< br>公元前
6
世纪后半期瓶沙王
（<
/p>
Bimbsāra
，
约公元前
544
—
前
491
年）
在位时，
征服了恒
河下游的鸳伽（
Anga
），建都王舍城（意思是
“
王之居所
”
，
Rājagah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