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金英语入门二三事(1)

2021年1月16日发(作者：邓文钊)
1978年高考，我只考了语文，数学，历史，地理和政治，共五
科，当时的英语是参考，不计 入总分。结果总分345.8（每科满分
100），当时文科专科分数线是296，但是所谓的老三届（ 1968年文化
革命来的时候正在读初中和高中的学生）要提高50分才能进入分数
线，我的身 份不伦不类，没有上过初中，但因为已经结婚，也算是‘老
三届’了吧，这分数离346尚且差了0.2 分，勉强进入分数线。后来录取
时阴差阳错进入信阳师范学院中文系学汉语，当时的同学交往比较深的有孙黎平（已去世），张世峰（现在民政部），钞建国（驻马店
人，孙，张世峰和我，当时我们四 人交往最多，现在和钞失去联
系），张浩（新县人，现在郑州），孙长荣（后去上海工作，已定居
那里），周继荣（信阳中院院长），黄太清（已退休，去年在北京相
见），高飞（听说在广东，没有联 系上，当时是我们五人学社的积极
分子），周克勤（五人学社活跃人物，现在是信阳市一个局长），刘< br>亚光（入学前是信阳铁路中学的教师，现在贵阳经商），杨正勤（南
阳社旗人，丈夫是南阳唐河人 ，我们毕业时她举棋不定就在信阳，丈
夫工作安定在唐河后就回到唐河，81年孙黎平结婚时见过一面， 后来
只是在南阳开英语教研会时遇到她弟弟），王永先（已去世。入学前
是信阳县明港中学数学 教师，我们毕业后他调到信阳地区教育局，是
同学中比较会处世的一个。我在广州上学来回经过信阳，9 1年来广州
经过信阳，多由此兄安排食宿），胡际林（入学前是信阳消防队文职
人员，军人，8 4年在郑州考试来广外的前一个晚上，我们两人在河南
省消防总队他的宿舍内喝了一瓶白酒，然后他去找 另外地方睡觉，我
睡在他的床上。第二天早上我5点多醒来，8点要考试，只好匆匆留下
片纸以 期再见），吴俊杰（听说仍然在信阳，但不知在哪个学校），
韩伟（留校，曾任中文系书记，现在信阳师 院学报）等等，在同学
中，王永先大我8岁，我大吴俊杰8岁，大张世峰7岁。当时44个同学，
论年龄我是中等偏下；论结婚，我就在上等了，比我大四到五岁却没
有结婚的很多。不过大家经历过文 化革命，都知道这学习的机会来之
不易，分外珍惜，举一个例子，记得有一个上午最后两节是现代汉语，下课后去吃饭，当时食堂刚建起，没有放碗筷的地方，碗筷在教
室外面的窗户台上。大家拿着自 己的饭碗，一边走一边分析老师讲的
句子，一直到食堂门口还没有答案（那食堂门口是在山墙上，很大< br>的，面朝南）。同学关系相处也很好，干部也是民主选举产生。记得
有一次班级进行干部改选，因 为我是结婚的这一类，大家都认为这类
人经验丰富，应该当选。我婉拒了，但也表达了我对班级干部的期
望：只要能给大家一个学习的环境就是好干部。时至今日，77，78两
级的学生颇以在那个时 期的刻苦学习而自豪，2002年春我在揭西县城
利用周末教一个英语专科班，吃饭时这个县教育局的黄 付局长说到自
己也是78年考入华南师大，回忆及当时他那个班里就有同学一边吃着
咸菜啃着馒 头，一边看书，那语气，充满着自豪，也充满着神往。
由于那年高考语文试题没有作文，只有一道古代汉 语翻译成现代
汉语的题，破了考语文必考作文的传统，因此颇有争议。在我们开学
的时候，中文 系特意传达了当时命题组长, 应该是吕叔湘先生的讲话
（不可能是叶圣陶，此公政治上极左，在处理汉 语课文上对朱德的
《我的母亲》也大加砍伐）。他首先解释了为什么那年不考作文，而
考了翻译 ，然后说（大意是）中国由于近三十年的闭关锁国，把原来
和西方国家的差距加大了。现在实行改革开放 ，要向西方国家学习，
那么只有学好外语才能吸收西方先进的科学文化知识，而英语由于特
殊的 地位，更应该好好学习。至于中国的古代汉语，懂得的人越少越
好，因为古代汉语文化虽然有精华，但更 多地是糟粕，是负担，当
然，汉语专业的学生除外，要依靠这些人来保存汉语文化的精华… 可
到我真正教高中语文时却发现，古代汉语在高中语文课本里占的比重
很大，决不是吕先生天真的“越少越 好”的看法，时至今日，方才明
白，中国的语言教学，无论是汉语或是英语，党派之见历来是，可能也会永远是，主导一切。
散会以后大家纷纷发言，都表达了惊奇：一个一生靠古代汉语吃
饭 的人竟然能撇开自己的职业囿见要求大家学外语，实在了不起（当
时并不知道吕先生也是在海外留学过的 人）。我们这一代人又有什么
理由不学好英语？当时我们的教室和宿舍都在谭山包顶上，就是在信
阳火车站西，在去风景区南湾的路北边，明朝前七子之一何景明的墓
就在谭山包那里，我记得看到过墓 碑。这里原来是信阳高中的校址，
后来信阳高中迁入市内，在我入校前，已经有了信阳地区大专班，是< br>工农兵学员的最后一届，然后是1977年底高考录取的一批，张世峰的
哥哥就是这一届，和张世 峰长得很像，也是中文专业。学校东边大约
一公里是信阳陆军学校，后来因为王自全的关系，去那里见了 一个叫
李明超的老乡，他在那里当老师，是邓县文区人，他弟弟现在邓州教
育局。学校南边，穿 过公路不远是狮河，再向南便是贤山，当我想独
处时，一人就到贤山远眺，别有风情。
宿舍是上 下木床，我的在上面，我下面的同学叫李颖生，是郑州
人，随身带有录音机和收音机。当时他正跟着中央 人民广播电台学
《英语广播讲座》，他有课本，我就跟着他学。后来是国庆节或是元
旦节放假， 我记不清了，就到信阳新华书店排队买了一本（好长的
队！），仍然跟着李同学学（当时一个班44个同 学都在学英语）。自
己感觉时间长了这样不是办法，毕竟是人家的收音机，如果人家不想
学了， 而又到节目播放的时间，怎么办？那时候我父亲在邓县五高中
当老师，经济相对要好点。我就写信给他， 说想买个收音机，看他能
否寄25元钱来。当时二弟圣选放弃民办教师的事情不做，去了邓县的
高集复习，为的是参加高考，其它四个弟妹都在上学，我母亲也没有
工作，我爱人是个农民，当时的情况 农民是挣不来钱的，加上有了大
儿子化南，自顾不暇了。这样我父亲的负担很重，但很快他就寄来25< br>元钱，我马上买了台百泉牌收音机，同时买了两节电池，还余下几角
钱吧，就这样坚持着听下来（ 07年在老家建房子，拆旧房子时偶然发
现了那台百泉收音机，忙乱之中，也没有保存下来，想来遗憾） 。初
级班之后，进入中级以及高级班，就象任何流行的事情一样，学英语
也是开始的人多，渐渐 地少了，也就渐渐地在信阳买不到书了，就想
办法和我父亲在北京的一个老朋友通过信件联系上，请他帮 忙买，然
后寄钱去。这位姓潘的伯伯在回信中批评我不应该寄钱，再给我寄书
本时把钱又寄了回 来。风闻老人家已经谢世，终没有见过一面，终生
引为遗憾！
为了听收音机，要求在时间上有掌 握，但是单纯凭借上课下课钟
声显得相当不便。而手表在当时确实是件奢侈品，东风表当时120元，< br>而专科毕业实习一年后工资一月47元。可我为了学习没有选择。那时
候上小学的同学在老家邓县 的，只有董保国在烟叶收购站，手头活
些，其它人大多是“饥寒交迫”一族，而我家已经借助于他在出售 烟叶
时得了些方便，不敢再有其它奢望；在安阳的两个小学同学，一个是
王自全，刚从越南打仗 回来，要筹办结婚，可能也没有什么节余，只
有马军强当时已经“跻彼公堂”，在公社（当时是人民公社 ，后来成为
乡）里工作，可能帮我这个忙，就写信说了这件事情，他马上回信，
并且要求详细地 址，旋即把钱汇来。孙黎平就帮忙买了块东风表。这
表一直用到我后来买了块CITIZEN（西铁城） ，把东风表给了武化
南，不知现在保存没有。后来家父知道了，就给我汇了120元钱，让我
还 了马军强。事情已经过去若干年，但回想当时帮助我学英语，好多
人做了贡献，心中感激不已（马家境贫 寒，1970-1971我们在南水北调
的丹江口工地上干活，他要去亲戚家，没有像样的裤子穿，只好 借我
的，这就是‘合穿一条裤子’一说的来历。89年我办工厂，资金不足，
在他那里借了5千 元现金以便周转，96年大儿化南上南阳师专，又从他
那里借钱交学费）。79年二弟考到广东茂名石油 学校后家父又给我120
元让孙黎平也帮忙买了一块东风表寄去，因为当时是短缺物资，只有
通 过关系才能买到。
任何语言都是分为三大块，即语音，语法，和词汇（现在实在想
不起来第一次 从哪里获悉这概念的，但是只要我遇到了，我就敏锐地
感觉到要义），英语的语音学习，现在看来我是不 成功的，原因多
种，但我仍然要感谢孙常荣。她和我同龄，在入校前是工人，性格恬
静，从来没 有大声和同学说过话，个子比较高，有一点英文基础。她
告诉我她有本英语语音的书，我就去她家借来学 ，记得那天还在她家
吃了饭，好像她父亲在家做饭吧。在发音方面有问题时请教她，从来
没有厌 烦过，还有一个郭光红，罗山的，也在语音上教过我。不过他
们后来都没有坚持，英语可能成为历史了。 我有一年经过信阳去广
州，在那里逗留，她请我和孙黎平夫妇，王永先，王大芳等几人吃
饭，至 今还有印象。信阳一别，数年不遇，但仍然是心有灵犀一点
通，大家互相问候，这情谊，是同学，是朋友 ，更是挚友。
值得提的另外一位同学是杨正勤，我们因为是老乡关系，又都是结
婚了的，相处比 较自由。她在文化革命开始时已经在读高中了，家庭
成份也是地主，算是同病相怜吧。我们是汉语专业， 当时已经养成查
词典的习惯（李淑一老师教我们古典文学，抗战时期西南联大的学
生。他夫人龚 老师教我们现代汉语，龚老师反复强调汉语专业的学生
必须身不离汉语词典，我后来就有这个习惯。更加 有意思的是，她教
课时一直坚持从《人民日报》上找错误的句子），因此我就问杨正
勤“我什么 时候能学会查英语词典？”她笑了，说“现在我就教会
你。”果然马上就会了。事情虽小，至今当时的情 景仍历历在目，终生
难忘。
在谭山包的三年是丰硕的三年，这期间我还不能读英语资料（到广< br>外时基本是读英语资料，不读汉语了），全部是汉语的，虽然没有达
到一天读一百页的标准，但五 十页还是有的，什么样的书都读，真
是‘如饥似渴’，比如郭沫若的《十批判书》，那是在学王力的《古 代
汉语》（四卷本）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地理名字，可能是梁州吧，
认为书本上给的地图是错 的，遂请教李淑一老师，当时他也没有解
决，就建议我查郭沫若的《十批判书》，向来听说毛泽东说过“ 《十
批》不是好文章”（1），不知原因，正好借此一读。学校图书馆有这
本书，大约三百来页 ，认真看完，也没有解答关于地理名字的疑惑，
但从另外方面却长了见识。
郭氏认为秦始皇并不 是吕不韦的孩子，就颇费心计考证，依稀记得
有些地方读后我竟然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但对于秦始皇焚书 坑儒，郭
却从心理学方面给出结论。他考证说嬴政小时候可能由于什么病造成
鼻子塌陷，长相奇 丑。嬴政的父亲，当时叫做异人，即后来的秦庄襄
王，当时在赵国的首都邯郸为人质，吕不韦在那里做生 意，见到了，
就交往，也就是后来那个成语“奇货可居”的出处了，就把自己的小妾
送给了异人 ，也就是秦始皇的生母。后生了嬴政，由于长得太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