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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异地恋研究
1
．异地恋（
Long-distance relationship
）的意义
爱情自有人类即开
始，
但早期心理学家认为：
爱情太神秘、
难以理解，
所以不主张进行研究。
但近些年来，
心理学家又开始重拾爱情的研究，
不再因为过于无法捉摸而将之搁置一旁，
或
认为最好留给
诗人咏颂（
Rubin
，
1981
）
。
爱
情
是
一
种
心
理
，
恋
爱
则
是
一
种
状
态
和
过
程
。
异
地
恋
是
恋
爱
的
一
种
特
殊
方
式
。
Del
lmann-Jenkins
等认为异地恋的概念为：恋爱一方与另外一方不能每天见面，即使他 们见
面的愿望很强烈。事实上，
Dellmann-Jenkins
是从见面时间上来定义异地恋的。本文中，为
便于操作化，
笔 者考虑同时从时间和空间意义上定义异地恋：
异地恋即是指恋爱双方在居住
空间上存在较大距离（一般表现为居住在不同城市）
，从而导致见面频率下降的恋爱关系。
2
．国内外大学生异地恋研究现状
目前国内外关于异地恋的研究多限于猎奇性的
“
新闻式
”
描述和碎片化的探讨，
还未见有深入
的观察与理论分析，是亟
待开发的性社会学研究领域。即使是在潘绥铭教授的全国调查中，
也只是简单地调查了大
学生异地恋的发生率，
而未对异地恋与性焦虑、
异地恋的沟通模式等
问题有系统化的研究和探讨。
国外对大学生异地恋现象已经
有了较为深入的分析。
尤其是对异地恋与非异地恋群体的比较
研究中，取
得了丰硕的成果。比如，
Dainton
（
1993
）等人对比分析了异地恋与非异地恋情
侣中关系类型、亲密度和性的差异；
（
2005
）分析了异地恋与非异地恋大学 生在关
系的稳定性、平等性、满意度、忠诚度上的区别；
Laura S tafford
（
2007
）还分析了导致异地
< br>恋与非异地恋大学生关系稳定性差异的成因。
此外，
Dainton, M., & Aylor, B
（
2002
）
分析了异地恋大学生在关系维持中所采用的交流模 式；
Lydon
（
1997
）等人研究了 异地恋中情侣之间的忠诚度问题；
Merolla
（
2005
）等人分析了异
地恋情侣之间的见面问题与冲突处理问题；
S ahlstein
（
2004
）分析了异地恋情侣们在见面与
分开时不同的协商模式，以及异地恋遇到的各类困难；
Schwebel
（
1992
）等人分析了影响异
地恋大学生关
系稳定性的因素；
Stafford
（
1991/2006
）等人研究了异地恋大学生在关系维持
中采用的策略。
（三）简要的评论
通过以上综述我们可以发现
，
国内对异地恋的研究无论是从质上还是量上都略显不足。
这是
< br>由多种原因造成的。首先，性社会学，只不过是社会学的一个弱小分支。在西方，它发展不
过百年，学者不过百人；在中国则更是历史短而人数少（潘绥铭、黄盈盈，
2007
）
。刊登性
社会学研究成果的专业杂志屈指可数。
日常生活中人们对
“
异地恋
”
的主观印象与客观
统计不符。
人们总以为异地恋是少数，
但正如前文所引用的潘绥铭教授的全国抽样调查数据
一样，异地恋在本科生中几乎
占据了
“
半壁江山
”
。因此，要研究大学生的性、 爱情、婚姻就
必须高度重视异地恋的特殊性。
既然异地恋的发生率如此之高，
那么目前关于大学生的性社会学研究主题，
如性行 为、
性态
度、
性关系等都有必要在异地恋群体中单独展开 研究，
并进行异地恋与非异地恋的比较研究。
从前文的综述中我们可以看
到，
西方国家的性社会学研究已经走到这一步，
国内的学者也要
< br>迎头赶上。
三、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文所选取的研究对象，
是全国正规大学的、
目前恋人正 在不同城市的在校生，
包括本科生
和研究生。排除了私立的、民办的、单
位或者社团开办的、社会集资开办的各类高等院校，
以及军事院校；
同时 也排除了曾经在校期间拥有异地恋经历，
但是现在已经走上工作岗位的
案
例或工作期间发生异地恋的案例。
之所以选择这样的研究对象是基于以下考虑：
首 先，
在
校生由于校园环境的相对封闭型和独特性，
使得他 们的生活方式、
价值观念都与校园之外的
社会人士有着巨大的差别，因此
他们对异地恋的认识、处理方式也会呈现出一定的特殊性；
其次，
曾经有 过大学异地恋经历但是目前已参加工作的案例，
由于受工作之后的价值取向的
影响，
其对异地恋经验的解读会与在读期间的认识发生偏差，
因此我们也未把 他们作为研究
对象。
（二）获取资料的方法和过程
1.
抽样与访谈
参考借鉴以往
的性社会学研究经验，
本文主要通过一对一的深度隐秘访谈收集资料。
对于访
谈对象，笔者主要通过两条途径来寻找：
第一个途
径是滚雪球法，
从熟人入手，
然后由熟人介绍他们的朋友。
首先笔 者朋友中有较多
的异地恋者，
基于对我研究水平和研究伦理的信任，
他们很多都积极主动地参与到访谈中来，
比如
M3
< p>、F5
。
第二个途径是网上招募法
。
即研究者在互联网上的相关论坛发表帖子，
征集符合要求的志愿
者，同时根据相关版面上已有的留言，识别出合适的受访者，然后通过给作者
“
站内回信
”
、
“
留言
”
等方式邀请他们参与访谈。受访者主要来自于这种方法。
< br>第三个途径是海报发。在大学校园里发布招募志愿者的海报，招募参与者。
使用网上招募法主要是基于对研究对象特殊性的考虑。
首先，
网络在大 学校园逐渐普及，
不
上网的只是极少数没有条件或者没有兴趣的人。
其次，
异地恋大学生群体具有数量不易识别
的特征，使用网络
招募可以有效地找到目标群体。第三，网络方式迅速、便捷而且经济。
通过网络和海报发布消息，
可以让潜在的被访者先明确研究者的目的和研究的意义，
在此基
础上，
自愿接受调查。研究者严格遵循保密的原则，不公开被访 者的任何信息。对于通过被
访者，笔者通过
、
MSN
、
等方式进行网络访谈，或者电话访谈 。关于网络访谈和
电话访谈的可信性，
不少研究者都做过探讨，
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认为，
调查方法并不是
保证真实性的关键，
研究者自身的素质、
研究者与被研究者的关系等主观因素越来越成为保
< p>证真实性的关键（方刚，
2005
）
。因此，在本项 研究中，笔者也保持与被研究者真诚的友谊
关系，
网络聊天中除了研究访 谈之外，我们还会有一些私人性的聊天，
如
M5
考北京某高校
的研究生，笔者则为他提供了相关的考研资料，
M08
在一次 论文竞赛的写作期间，缺乏相
关的外文资料，
笔者则利用有关的网络资源 积极为他搜索下载了大量参考文献。
这都为获得
被研究者的信任，
保证资料的真实性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同时，
国外学者对这种网络访谈方
法的有效利用，也为笔者采用类似方法增加了研究信心（
Robin,C yborgasms,1999
）
。
同
时，笔者也深知，使用网上招募法有其局限性。首先，尽管大学生上网已经很普遍，但是
浏览和使用笔者发贴的网上论坛的人只有很少的一部分，
这极大地限制了取样的范围。
< p>其次，
相对而言，
自愿接受笔者访谈的人和一般人存在着系统性的差 异，
他们诉说、
表达的欲望往
往强于一般水平。
但是，
本文作为一项定性研究，
要求的是全面展现异地恋大学生的性爱模< /p>
式，因此，尽管存在着局限性，但网上招募法对于本文研究的问题还是适用的。
为了确保资料的可信度，笔者还采用了如下方法：
（
1
）在网络访谈中，识别对方的
IP
地址，
然后和受访者自称的所在学校的
IP
进行比对。因为笔者首先会确认他们是在 学校上网，所
以如果他们实际所在的
IP
和他们的学校< /p>
IP
不符合，
则说明他们有说谎嫌疑，
应删除该受访
者，
笔者使用该方法删除了
2
名受访者；
（
2
）
每个被访者与笔者都进行了两次以上的网络 访
谈，
每次访谈间隔时间约为一月左右。
这一方面是为了 获取缺失的信息，
获取更为丰富的研
究资料，
另一方面也 是为了对照前后访谈资料，
对原始的访谈资料进行去伪存真的筛选。
使
< p>用该方法笔者删除了
4
名受访者；
（
3
）
尽量鼓励男女朋友同时参与访谈，
以便互相印证信息。
此次访谈中，总共有两对是男女朋友关系（
M8
和
F7
，
M6
和
F6
）
< p>。
每位受访者在接受访谈之前，
都被告知此次研究 的研究目的、
可能的研究手段和可能的后果、
访谈资料运用的方式等内容
，
并如实回答受访者对此次访谈的任何疑问。
总之，
访谈将在保< /p>
证受访者绝对知情权的前提下进行。
2.
访谈对象的基本情况汇总
此次研究共访谈了
15
位同学，
8
位男生，
7
位女生，他们的基本情况如下表
5
：
表
5
：访谈对象基本情况汇总
文中代号
性别
年级
学校所在地
访谈方法
M1
M2
M3
M4
M5
M6
M7
M8
F1
F2
F3
F4
F5
F6
F7
男
研一
北京
男
大二
上海
男
大四
北京
男
大四
北京
男
大三
西安
男
大四
上海
男
大四
杭州
男
研一
北京
女
研二
北京
女
大二
青岛
女
大四
北京
女
研一
上海
女
大四
杭州
女
研一
上海
女
大四
杭州
网络访谈
网络访谈
网络访谈
网络访谈
网络访谈
网络访谈
网络访谈
电话访谈
网络访谈
网络访谈
电话访谈
网络访谈
电话访谈
网络访谈
电话访谈
四、主要结论
< p>
（一）异地恋者对
“
性
”
与
“
爱
”
的认知
“
人是悬挂在由他们自己编织的意义之网上的动物
”
[1][
③
]
。性的
“
主体建构
”
视角反对研究的
客观化，
主张从
“
主体
”
出发，
强调被研究个体的
“
主体性
”
和经验性
（潘绥铭，
黄盈盈，< /p>
2007
）
。
因此，我们有必要先了解一下
异地恋的当事人对
“
性
”
和
“
爱
”
的一些看法。
1.
异地恋中的
“
性
”
是什么？
< p>
异地恋大学生对待
“
性
”
的看法带有明显的
“
功能主义
”
特征。
（
1
）生理功能
异地恋大学生对待
“
性
”
的态度以
“
性感受中心论
”
、
“
< p>性的快乐主义”
为基本特征，异地恋大学
生认为
“
性
”
的基本目的是满足自身的生理 冲动。
“
性？那就是做爱吧。这是我 们这个年龄的正常需求。不仅仅是男人有，女人也是有的。我
们每年只能见两次面，
寒假和暑假。
那当然地好好利用这两次机会了。
所以每次都会做爱。< /p>
”
（
M8
）
“
老实说，我和女朋友分手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性。我是个比较前卫的人，分居两地，对 我来
说是很痛苦的。刚开始也许你还能忍受，但时间久了，那种心理冲动是很难遏制的。
为此，
我还想到过找小姐，
曾经有一个晚上还在校园周围转了很久，
想找个小姐算了。
但后来还是
没有成，害怕被同学知道。也觉
得这样对不起她。
”
（
M7
）
< /p>
“
我觉得异地恋就是扼杀人的正常生理需要。
”
< p>（F3
）
M7
把< /p>
“
性
”
视作
“
这个年 龄的正常需求
”
，
F3
所说的
“< /p>
正常生理需要
”
也就是指
“
性
”
。
M07
更是
把
“
性
”
归结为分手的原因之一。从生理学上讲这是正常的。异地 恋大学生正处于性成熟期，
“
性
”
首先被 视作满足
“
生理性
”
需求的工具。
（
2
）关系性功能
异地恋大学生把性关系的发生作为确立、巩固双方恋爱关系的一种重要手段。
“
我第一次和她发生性关系是在大一的寒假。也就是上大学期间的第一次见面。这次见 面之
前，我们就已经在电话里、短信里讨论过是否要发生性关系了。她也比较爽快地答应
了。她
说她很爱我，
当然愿意把什么都给我了，
包括身体 。
我也觉得既然我们俩都已经是男女朋友
了，
而且感情也 很好，
那发生性关系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发生性关系也可以说是她对我的一
种信任吧，她相信我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
（
< p>M8）
“
我和我男朋友做爱的时候 ，很放地开。这没什么呀。这种感觉确实很好，而且，我觉得做
爱的时候，
他也很疼我呀，很关心我的感受，
而不是只顾自己。我觉得在他身上能得到各种
满足，
所以我也就不会对别的帅哥有啥想法了。而且，我的床上技术那么好，应该也很吸 引
他的吧
”
（
F7
）
可见，
M8
把
“
< p>性”
作为一个女性
“
托付终身
”
的标志，赋予了
“
性
”
以某种< /p>
“
象征意义
”
和
“
象 征功
能
”
。发生了性关系，就标志着两者恋爱关系的完全 确立。
F7
把
“
性
”
作为
“
吸引
”
对方，增加
双方满意度和忠诚度的一种方法，显然更是把
“
性吸引
”
作为了巩固异地恋关系的重要方式。
（
3
）成本核算功能
< br>对于某些异地恋关系不稳固的案例，
他们中的有些当事人
（尤其是男性）< /p>
把
“
性
”
作为一种投
资的补偿与回报机制。
“
我承认，
< p>我对我们的未来不是很清晰。主要是现在变数太多，
我也不知道毕业以后会去 哪，
所以我现在也无法对她有啥承诺。
但目前我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p>
我们见面还是会做爱，
也
许我们以后就一直在一起了呢。<
/p>
反正就先这么处着吧。
我们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见面了还不
做爱，那不是亏大了啊。
”
（
M7
）
“
有一次，有个男生在追她，我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 性就到她学校见她。那一次我很生气，
我觉得我付出了挺多了，
她怎么能 这样呢。
那一次我们在她学校的宾馆也做爱了。
那次我有
点鲁莽，甚至有点报复心理，把她也弄疼了。
现在想想挺后悔的，
当时主要是当心 她和别的
男生在一起，以后她可能就不是我的人了。
”
（
M8
）
。
上述两个案例
都在
“
不确定性
”
情景下，把
“< /p>
性
”
作为一种投资的回报。
M7
认为 ，
“
不做爱，那
不是亏大了啊
”
，这里的
“
亏
”
可以理解为两层含义：一是 见面的机会少，不做爱就浪费了机
会；其次，也是指平时的长期相处和长期投资，如果不
以
“
见面做爱
”
来补偿，那就是
“
亏
”
。
M8
则表达地更加 直接，生怕以后
“
她可能就不是我的人了
”
，于是 就
“
鲁莽做爱
”
，这不是明
显地希望在最后时刻
“
再赚一把
”
吗？当
“
性交
”
被误导为是感情的收获时，
当性 交中的男人被
定义为获得者时，做爱的频次便成为异地恋中男人们衡量收益的砝码。
2.
异地恋 中的
“
爱
”
是什么？
< p>
异地恋大学生对
“
爱
”
的理解和态度 存在较大的差异。
一类对爱情是认真执着的，
另一类则抱
着亵玩的态度。
（
1
）认真执着之爱
< br>爱情的一个吸引人之处即在于充实或扩大了自我（卓纹君，
1998
）
。处于恋爱关系中的两人
会与对方分享价值观、生活经验与想法，
自我揭露的同时，增加对自己的了
解（朱晓瑜，
2002
）
。所以说，当我们在爱别人的同时，
也不断地认识真正的自己。因此，爱情一旦展开，便同时牵动个人在认知、行为与情绪的变<
/p>
化，是个人内在与关系间交互作用的动力因素（卓纹君，
2000
）
。
M4
就认为，爱情改变了自 己，扩大了自我：
“
我觉地爱情是一个过程，而不是结果。爱情
< br>和别的事情一样，
一帆风顺不一定是件好事，
争争吵吵中感情才会越来越深 ，
就是在这个过
程中，
我发现我以前太不关心她了，
付出地不够。
所以爱情需要感情基础，
不可能一蹴而就。
我现在相信了，女人可以改造男人。
”
F1
（硕士在读，目前已领结婚证）给我发来了她曾经写给老公的一封信，向我展示他们的
< p>异地恋过程：
“
大一我把我大学的第一封 信写给你了，是我多年的愿望，我希望有我的鼓励你（能）考上
一所你满意的学校
---
大二，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就是放弃你，因为我怕耽误你
-- -
大三，
继续我的郁闷心情，看着舍友找到男朋友，我很羡慕，但是不嫉
妒
---
大四，选择考研。心情
不好了太累了独自到海边
去。在大四后半年，
我们还是相爱了。那段日子真是很快了（乐）
，
现在也是很快乐。
”
可见
F 1
和她的男友在恋爱期间是有过一段暂时的放弃的。在这段时间里：
< p>
“
在我生日的时候，哭得好伤心，在众多的好友身边哭了。我知道他过得也不好，在 我放弃
他的时候才发现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他了。
这那三年里，
< p>他每年的电话是在我生日那天最后的
时间，大约是晚上
11
左右吧，他说想给我最后的爱。每年只有这样一次电话。除此之外，
都是通过别人
隐约知道对方的消息。
后来，
我们觉得不能这样难受得过日子了，
不管在不在
一起还是好好的谈一下，
这样才不会后悔。
最 后他在情人节左右给我打电话。
主要是我俩都
是这样想的，要是对方找到
满意的另一半，自己就放弃了。结果发现我们都深爱着对方。所
以我觉得爱情不是靠浪漫
堆砌出来的，
我们心底的那种感觉不是距离可以拆开的。
平平淡淡
的才是真爱吧。我跟我老公都是这样想的。
”
F1
相信，爱情
“
不是距离可以拆开的
”
，即使是在分开的日子里，在一年只有一个电话的情
况下。
在异地 恋关系中，
因为要承受相隔两地的严峻考验，
所以就要求有对待爱情的认真执
着态度。这是不难理解的。
（
2
）空洞的爱
空洞的爱其实质是无爱。维持异地恋关系，仅仅是由于恋爱的惯性而已。
“
我对她只是喜欢，有性但没有爱。我只是关心她，疼她，在我的概念里 这和爱是有区别的。
也许时间长了会爱的。我们都认为距离这么远，这种关系没有办法维
持，联系越来越少，现
在虽然没正式分手，
但估计也快了。
所以我在学校又找了一个女朋友。
她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
（
M5
）
M5
与女 友之间是
“
有性但没有爱
”
，并且发展出了多个女 友。
（
3
）
“
杯水主义
”
爱情
“
杯水主义
”
爱情是指认为满足爱情的需要就像喝一杯水那样简单和平常。
“
我信奉杯水主义，我们这种人都是用肾上腺素思考的动物。 他是个
MBA
，已经结婚了，我
跟他年纪差
13
岁。
我只是觉得跟一个
30
岁男人在一起就 是认识一个不同的世界，
很有趣而
已，谈不上爱情。
”< /p>
（
F2
）
F2
“
信奉杯水主义
”
，认为自己 和
“
男朋友
”
在一起只是
“
有趣而已，谈不上爱
情
”
。
3.“
性
”
与
“
爱
”
关系
< /p>
越来越多的异地恋大学生相信，
“
性
”
与
“
爱
”
是两个不同的范畴。
“
牵手也不代表恋爱啊，即使做爱也不代表恋爱啊。恋爱是精神 性的东西，是关系。性，只
是性而已。牵手是边缘性行为，做爱是目的性行为。所以，牵
手和做爱，本质上，跟恋爱无